之幾聽了,與彩衣相視一笑,若沒猜錯,那丟失的東西便是二人昨晚已經處理掉的鑰匙,也難怪吵得這麼厲害,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或者是什麼人,需要拿鑰匙鎖住,才覺得保險。
“你再去找洪守陽問問,確定處理幹淨沒有,別到時候被查出來。”之幾還是覺得謹慎些為好,彩衣聽了也隻得再去走一遭。
當然,帶回來的結果是讓人滿意的,洪守陽擔保那些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便是找到了,也根本查不出有經過自己幾人的手,之幾這才徹底安心下來。
因為有馬掌櫃看著,南劍派的幾個人沒有吵鬧多久,便消停了下來,也因為弄丟了鑰匙,不敢再掉以輕心,如今那間房被這四人兩兩一班輪流看守,如今便是隻蚊子估計也進不去。
但這些便不是之幾該過問的了,畢竟自己什麼身份之幾還是有數的,再加上自己的本性就是明哲保身,自己好不容易穿越重生,可不得惜命些,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是最好的方式。
隻可惜之幾不想多管閑事,可閑事兒偏偏愛往之幾跟前湊,這不,因為決定要連夜爬山,去看明早的日出,之幾一行人用過午膳便歇下了,然後之幾的房間很幸運,再次迎來了梁上君的光顧。
不過,這次之幾可不怕了,這次彩衣可和自己同一個屋子,在梁上君進來之前,彩衣便有所察覺,並且很快付之行動,沒想到兩三下便將人拿下了。
等唐之幾被告知安全了才冒出頭來,結果一看來人的衣著,這不正是你南劍派的穿著嘛!
遠遠一瞥,還真和那晚的那個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保守估計,應該就是同一個人了。
之幾心中想著,這南劍派怎的如此不堪,和幫派打架鬥毆,自己搞內訌,現在還出了這種梁上君子,真正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走近一瞧,嘿,這梁上君子還自帶手銬呢,整體衣飾也略顯淩亂,跟從牢裏逃出來的一樣,這倒讓之幾升起了一絲好奇。
“老實交代,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偷偷潛入我的屋子。”彩衣壓著那人,之幾並未看清他的模樣,當然也不在乎這些。
那男子聽了,這才抬起頭,因為彩衣壓著他,所以他看不見彩衣,隻能看見自己麵前泰然落座的唐之幾,心裏還納悶兒,這人真真是奇怪,就是不想被旁人看到容貌,也沒必要在屋子裏也戴著維帽吧,但這話隻能在心裏嘀咕。
男子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大方交代了自己的行為。
原來,這人便是之前那被之幾默默標記了魯莽標簽的南劍派弟子——常劍華。
而他現在這副樣子,還是拜之幾一行人所賜。
原來,因為和蠻幫黨羽結仇,常劍華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便讓同行其他師弟師妹先打道回府,自己同幾位師兄去將正事辦了,回來的路上遇到蠻幫的人,自己有心避讓便住進了這嵩下客棧,於是就有了之幾一行人剛來時的那一幕。
那天夜裏也是因為一位師兄出去後久久未歸,大家怕出事便出去找,結果就看見自家師兄被幾個蠻幫的人圍著,之後兩邊就順理成章打了起來,因為常劍華是最拉仇恨的,所以幾位師兄都讓他先抽身,常劍華為了不連累同門當即同意下來。
但因為當時已是夜深人靜,所以隨意選了個沒有鎖的房間,原本以為那間空房,結果等自己休息片刻起身查看才發現有人,但因為不想被誤會,所以在給窗外的師兄們報了信便找了衣櫃藏起來,誰料中途彩衣就進來了,好在等師兄們退敵回來後發現他半天不見人,才想到估計是被什麼絆住了,這才去將常劍華從那屋裏解救出來。
次日原本幾人想從嵩山離開,結果半道又碰見昨夜群戰的那幾個蠻幫的人,他們昨夜也累得夠嗆,在山裏休息的,於是又打了起來,然後便是彩衣帶著洪守陽來製止雙方,彩衣雖然隻會些皮毛,但洪守陽確實實打實的真功夫,跳進去一番打鬥才將雙方分開,當然洪守陽自己也挨了好幾下。
原本雙方因為洪守陽的介入還很是不爽,但一來也都是敬佩洪守陽的身手,二來,蠻幫中有一人不知看到了什麼,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和彩衣二人賠罪幾句便招呼其他幾人離開了,常劍華幾人隻當做他們畏懼洪守陽,便對彩衣二人道謝,這才離開,但因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幾人隻得再次返回嵩下客棧養傷。
結果因為幾人在外耽擱太久,南劍派又派人來找,見常劍華幾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而此時的常劍華還一心想著要去找蠻幫的人報仇,便被派來的幾人按在屋裏,強行封住武功還給他拷了鎖,防止一個不查被他跑出去打架。
其餘師兄被分批送回去了,最後還剩下一個常劍華,留下了四個人守著他,畢竟是長老的親兒子,待遇什麼的還是不一樣的,而最後被送走的那個師兄,還特別義氣幫他拿到了開鎖的鑰匙,但因為陪同的人看著,便沒有直接給常劍華,而是告訴他,給他點了客棧裏的特色青菜,讓他好好休息,到時候回門派再見,常劍華聽出了其中的玄機,也便默不作聲,結果鑰匙被送錯了,在所有菜裏都找不到鑰匙的常劍華,以為是自己的師兄欺騙了自己,氣的在屋子了好一陣摔打,但又不甘心被看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