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羊靜沒有回複,秦觀又問,“經管學院的?”
這回羊靜沒有猶豫直接說嗯。
“不相信我?”
羊靜有些臉紅,“沒有的,我以為你就客氣一下。”
“發來看看。”
秦觀真沒想到自己如今這麼有耐心了,竟然開始教人做作業。
白色的燈光下,他靠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小姑娘給他發的作業題,末了他起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慢慢啜飲。
深色液體的飲料好似將他的唇抹上一層淡淡的色彩,更紅潤了些。
待一杯快飲完,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才和羊靜說起作業的思路和著入點。
而羊靜本來不抱希望,想問問同學把作業趕了便好。
反正那門課學分不高,加上平時成績她應該不至於會掛。
哪裏知道人家講課講得這麼讓人有好勝心呢。
動不動就是這你應該會吧。
又說不會你可以在這裏查查資料,說著就發了個幾個g的資料過去。
她隻好打起精神以不辜負上帝的信任為目標就開始努力幹幹幹了。
於是她開始了向上級領導彙報工作的日子。
日複一日。
諸如今天我看了什麼什麼,我覺得我這次的課題可以用到這個,是不是可以醬醬釀釀,我還覺得可以那釀那釀。
秦觀有時候很晚才看手機,而且一般也沒人和他聊天。
他的私人聯係方式一般是保密的。
公事多為直接電話聯係,或者開會什麼的,一些需要發放文件什麼的事情也不用他來操心,所以,秦老板的私人微信裏就那麼些人,且多為爺們。
幾個大老爺們聊什麼天,那還不如搞錢哩。
所以羊靜給他發的疑問隻要他看到了不管多晚他都會回複。
這麼一個百事通,不問白不問,而且她還覺得小呆鵝也就頭像有些呆,分明渾身都透過那身黑白的皮毛散發著布靈布靈的智慧好麼。
於是,她就這麼完完全全被折服了。
完全是一股子膜拜大佬的感覺。
也忘記了自己前段時間還化身福爾摩斯不放過嫌疑人的任何蛛絲馬跡,小心再小心。
其實有時候秦觀並不是那麼好脾氣,甚至有些凶,但羊靜已經對他戴上了一層厚厚的濾鏡,畢竟優秀的人已經那麼優秀了,就不要對他有其他過高的要求了,有幾分脾氣是應該的,瑕不掩瑜,問題不大。
而且,她知道他不過說一下待會就沒事了,肯定還是會給她解釋她哪裏理解不到位的。
是的,小呆鵝就這麼口嫌體直。
羊靜已經摸透了他的脾性。
就這樣,兩人就這麼瞎聊了好些天,不,是勤奮好學的學生與學識淵博的老師之間進行學術請教了好些天。
有一次中午吃飯,顧廷死皮賴臉跟著秦觀一起去了宏宇附近的一家西餐店。
吃著吃著,不知誰的手機一直震啊震,他十分淡定的瞄了一眼自家的手機,估計是他家妮妮想他了。
嗯,他家妮妮在下午四點的時候給他轉發了一條新聞,新聞名叫【女朋友生氣的十個預兆】然後他看了後說女生竟然在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說要,你說那豈不是說要的時候是不是就是不要了,還好妮妮你和其他女生不一樣,她們都有病。
後來他家有病的寶貝妮妮三天沒理他。
不過就他這會兒看手機的功夫,桌上的手機震感依然沒有停止,然後他看到了什麼?
他擦擦眼睛又揉揉眼睛,終於確定他親愛的表哥竟然放下手裏的刀打開了一旁的手機然後看了一眼之後將另一隻手裏的叉子也放下了。
開始雙手捧著手機發消息。
他滴個青天大老爺喲,今天是沒出太陽是吧?
他假裝要起身去上廁所,然後在要經過秦觀時迅速瞄向秦觀的手機,看到了上邊的一個極其惡心的備注咩咩咩~。
他頓時要吐了,然後忍不住看了秦觀一眼,發現他竟然嘴角帶笑。
他知道了,別看表哥平時一副衣冠楚楚啊呸正人君子(不是),一副老古板的樣兒,其實內心是如此的---闊愛----。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兩人的聊天,有來有回的,而且也不是過於簡潔的樣子。
他頓時就有股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即時感。
他家兒子終於長大了,心裏還暗戳戳想要給小姨媽報個喜。
然後他也不去上廁所了,直接挨著秦觀坐下了,還一臉微笑地衝秦觀喊了一聲表哥。
秦觀正好發完消息,嚇得手一抖,然後手機鎖屏了。
他看向顧廷,仿佛是在說,你又要做什麼妖。
再然後顧廷說,“表哥,那是上次那位小姐姐嗎?你們都聊這麼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