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蠢了。”
上濘站在上清的病床前,皺著眉頭盯著正在包紮的昆侖現任掌門,眼裏全是輕視和鄙夷。
“師妹,我倒是沒被他打成什麼樣,傷全是被你踩出來的啊……疼死我了。”
“哦?對你來說無所謂的吧,不滅金身還怕這點傷?”上濘把削好的蘋果扔向上清:“你為什麼要刺激他?”
“哼,堂堂昆侖,由得他在這撒野?”
“昆侖派,由麒麟大聖一脈相承。負責鎮守地脈之軸,實力無人可敵。是這樣嗎?”上濘笑得有些冷:“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癡迷這種鬼話?”
“不然呢?我不信他一個人能把我們昆侖派怎麼樣,抓了就抓了。”上清仍然執迷:“何況他傷了我的叮當。”
當時的場景,思遠可能不知道,但和那兩個小姑娘有著感應的上清卻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當他到那裏的時候,卻發現叮當、蔽日雲正與思遠那個怪物戰做一團,他身上不斷出現不同屬性的妖氣,無論山河和社稷這兩姐妹如何轉換這一片的金木水火土,那個怪物居然都能穩穩的把昆侖第一鎮派神器吃得死死的,最後還讓叮當到現在都昏迷不醒,這種事恐怕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忍吧?哪怕是為了門派顏麵也要抵死一搏。
“你是真的蠢。”上濘歪著頭看著上清:“也許他不夠強,但他一個人克製昆侖一派,毫無壓力。”
“為什麼?”
“麒麟血脈。”這時候,大門被推開,接著一個中年人身後跟著四個隨從走了進來:“而且戰勝叮當的並非他而是他的法寶:“山河社稷圖,嗬嗬。不要說一分為二的山河社稷圖,哪怕就是當年完整的山河社稷,恐怕都不是對手。”
“師父。”
“師父……我被欺負了。”
來的人正是上清和上濘的師父,上任昆侖掌門——淩霄子。他在得到消息說昆侖大陣被破,上清受傷之後,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但是回來一看發現居然是場誤會,真正的大誤會,不過幸好上濘這丫頭處理的很漂亮,既沒傷和氣又沒損麵子,處理得十分完美。
“欺負?欺負欺負就好了,又不是第一次被師妹欺負了。”淩霄子笑眯眯的說道:“好了,這次的事我來處理吧,你年輕氣盛不適合。”
“可是師父,我們為什麼要對那個家夥這麼客氣?”
“我不是說了嗎?麒麟血脈,桃花障不能對他生效,你還察覺不出來嗎?你這一點可要好好的跟阿頌學學。”
上濘得意的瞟了一眼上清,雙手抱拳:“師父……我……徒兒有事相求。”
“說。”
“如果可能,就讓他……”
“你和他沒可能的,這些年你還沒明白嗎?”
“不,徒兒的意思是,就讓他死在昆侖。”
此話一出,連淩霄子都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他不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嗎?”
“是。”上濘深吸一口氣:“但,徒兒認為此人對昆侖是個絕大的威脅,他不除昆侖一世不得安寧。”
“傻丫頭,有的時候公私不能太分明。”
話音剛落,淩霄子眼睛一瞪,怒聲說道:“跪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師父突然發這麼大脾氣,但上濘和在床上養傷的上清都乖乖的走到淩霄子麵前跪了下來。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除掉那個人,保昆侖一世安寧。”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甩在了上濘的臉上,她錯愕的抬頭看著自己的是師父,滿臉不可置信。
“混賬!我昆侖世世代代為道統之首。曾經是、現在是、未來也將是,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當年哪怕是碎裂神器、血流成河都不曾幹過如此苟且之事,你身為昆侖掌門之一,居然口出狂言!簫頌,滾去幻境麵壁思過,十年不得出山!”
“師父……師妹也是為了昆侖好。”
“怎麼?你也想去麵壁?”淩霄子怒氣滂沱,盛怒反笑:“要是讓天下人知道,一個為求守護蒼生的禦守死在我昆侖山上。嗬嗬,你們讓我以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嗯?說啊,不說話了?因為有人破了這陣法,就要將人置之死地,以保自身周全,笑話笑話啊。我本以為你二人是我昆侖振興的希望,沒想到你們這等小肚雞腸,不堪重用。簫頌,我現免了你的昆侖密宗掌門之職,去鎮守環境,你何時想通再何時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