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城堡,整晚呼嘯的夜風拍打著樓道兩側的窗戶。
泠呀一身軍裝挺拔,腳步生風,右手拿著藍色魔導書,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艾蕾姬慵懶的倚靠在牆壁,低眉垂問:“泠呀殿下,有件事我十分好奇,那個女人沒有‘神之光’的力量,為何您還要對她執著不放呢?”
魯澤亦跟在他的身後,沉默不語。但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答案。
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泠呀無視她的疑問愈行愈遠。
沒錯,他對由希的是執著。
因為在他一生對祗王一族漫長的怨恨中,她曾是他生命裏唯一想要抓住的曙光。
漫香行館。
望月悉心守著由希,館裏的掌事黑琦秀一郎走進來伏在他耳邊細語,他臉色一凜,驟如寒冰,當機立斷的抱起沉睡中的由希,趁夜漆黑離開了行館。
二樓,雪真湘芷站在書房遠遠望著他離去的身影,看不清她的神色。
黑琦秀一郎推門而入,見她背影孤寂,透著些許悲傷。“小姐,您打算眼睜睜的看著望月大人走嗎?”
“那不然呢?他的心全係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不過——”頓了頓,唇角上揚,“當那個女人的記憶蘇醒之際,也就是他美夢破滅的時候。望月讓,我得不到你,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你!”最後一句她幾乎是詛咒般的低語,嘴角噙著幾絲淋漓的快意。
“家主,飛機準備就緒。”車輛抵達望月在法國的另一處私人莊園,坐在後座的望月小心翼翼的抱起由希柔弱纖細的身子,朝停機坪走去。
然而,他渾然不知懷裏的人兒毫無預兆的睜開眼眸,目光深藏著厭惡與痛恨。
“快說,人究竟在哪兒?”齋俐揪起被他重傷的一名暗衛,試圖問出由希的下落。
暗衛一臉視死如歸,咬破嘴裏的毒囊,服毒自盡。齋俐來不及製止,“可惡!”
魯卡與索多姆搜索了酒莊的每一寸土地,始終不見由希的蹤影。看來,敵人早就做好防範提前將由希藏到了別處。想到這裏,銀色的眼眸透著濃濃的不甘與怒氣。
齋俐見魯卡欲走,驀然出聲:“你打算去哪裏?”
魯卡扭頭看向他,冷淡道:“你沒資格過問,因為——由希是屬於我的。”扔下一句占有欲意味十足的話,魯卡隱身不見。
原地,齋俐因著他的這句話雙拳緊握,琥珀色眼眸被點燃了火苗似的,不甘的直視他消失的方向。
東京,聖葵學園。
這天傍晚放學,夕月手機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奏多大哥的短信,不,如今應該稱作祗王泠呀。他又驚又懼的看完整條短信內容:夕月,如果想知道由希究竟在何人的手裏,就一個人前來xx路xx號,我今晚在那裏等你。——若宮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