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彙聚之地’聽起來駭人,大致一看,其實攏共也才十幾名士兵以及幾隻被馴化了的巨狼,反倒是遠處的關卡看起來有重兵把守。
就算如此,梁宇修也不想自討苦吃。魂係遊戲的一大特點便是小怪強得嚇人,如果不小心陷入包圍圈,那估計就得回到賜福地待著了。
遊戲如此,現實應該也不遑多讓。
所以還是繞路吧,硬闖什麼的從來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梁宇修將視線投到周邊的丘陵上,打算找個好走的地方繼續趕路,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號角聲。
聲音不大,卻飄飄蕩蕩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營地裏的守衛立馬進入到警備狀態,手持武器開始朝著這邊走來。
該死,被發現了。
明明還有一公裏左右的距離,哨兵的眼神難道就這麼靈嗎?
梁宇修來不及多想,隻是咒罵一聲,打算遁入山嶺,然後尋找機會,將守衛們逐個擊破。
而後眼前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他同樣騎在馬上,伴隨著肆意狂妄的笑聲朝著梁宇修衝來:“哈哈哈,爾等不過如此,沒有理智的士兵拿什麼讓高傲的流浪者喪失自由?咦…”
顯然,他也看見了梁宇修。
視線剛一接觸,這人便大聲說道:“嘿,瞧瞧我發現了誰?一名沒有女巫的褪色者!老兄,聽我一句勸,趕緊跑吧!這樣,你右我左,咱們分開跑,能不能逃脫就看運氣了。”
眼瞧著士兵們越來越近,梁宇修根本來不及思考為何自己要當別人的誘餌,輕輕一夾大腿,示意托雷特跑起來。
不跑不行啊,不知為何,當那人說出‘褪色者’三個字以後,那些士兵就將目標轉移到了梁宇修身上,其中夾雜著的貪婪與敵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兩人足足跑了十多分鍾,直到躲進一個已經成為廢墟的教堂中才算擺脫了追殺。
“艸,不就是問問他們要不要買東西嗎,至於追殺老子一路?”自稱為流浪者的人破口大罵,罵著罵著又把梁宇修也給罵進去了:“還有你,褪色者,你是聽不懂話嗎?說好我左你右,怎麼到頭來還跟著我跑?”
對於這種人,梁宇修肯定是不可能給好臉色的:“廢話,咱倆對麵而行,你左我右說的還不是同一個方向?”
“啊這…”那人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於是訕笑道:“嗨!瞧我這腦子。老兄,別放在心上…對了,我叫咖列,是個商人,你要買東西嗎?我可以給你打折。”
等了半天也不見回話,他又說道:“嘿,不用這麼小氣嘛,我們不都好好的麼。我這裏寶貝挺多,大不了送你一件就是了。”
他將大大小小的包裹從馬上取下來:“瞧瞧,這個盾可不一般,世界上最鋒利的矛都無法將其刺穿…還有這個,這個矛也厲害得很,盾堅韌的盾都沒辦法抵擋它的攻擊。當然,我最推薦的還是這個小皮包,有了它,你甚至可以做些小玩意兒…”
梁宇修從未想到矛與盾的故事真的會在現實中發生:“等一下,那你的矛刺你的盾會發生什麼事呢?”
本以為咖列會被堵的啞口無言,誰知道他狡黠一笑:“嘿,說起來我也挺好奇呢!要不你把它們全買下來試試?我給你打九八折怎麼樣?”
艸,搞半天是個宣傳語。
梁宇修不想跟他過多交談,於是將小皮包拿在手上:“你不是說要送我東西嗎?就這個。”
“那可太貴重了…”
“閉嘴!”
“不行,你至少得給我二百盧恩,要知道它本來的價格可是八萬!”
梁宇修懶得跟他廢話,掏出二百盧恩砸在他的身上,然後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他發現了賜福的光芒。
這倒是意外之喜。
他走到角落,伸手觸碰那根短小卻粗壯的黃棍子,隻見得一道金光閃過,心中的煩躁連同著身體的疲憊全部一掃而空。
“嘿,哥們兒。”咖列又湊了上來:“你在這裏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呢?”
“開賜福呢,你管得著嗎?”
“你能看見賜福?!”咖列驚叫一聲,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梁宇修,而後說道:“你…在騙我?”
“騙你幹嘛?我又不是你這樣滿嘴跑火車又言而無信的人。”
咖列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確做的不妥,尷尬地揉揉臉頰,說道:“嗨,我這不是好幾天沒吃飯了嘛,總得有點進賬不是?話說回來,既然你能看到賜福,那為何沒有女巫指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