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大公子又為何答應蕭倚月。
僅僅是因為二人的私情,還是達成了什麼共識?
沈蕭兩府坐落在同一片區域,都是禦賜的宅子。
蕭家的老太爺曾是吏部尚書,掌管天下官員的調動,權傾朝野。
蕭懷民掌管祁州五萬兵馬,蕭懷山正值壯年便官拜三品,現如今雖丁憂在家,年後除了服,還不知聖心如何度量。
與蕭家交惡,實乃不明智之舉。
晉國公深諳這個道理,所以沈寒提出想給蕭家下帖,他當即就答應了。
現在更是帶著妻兒早早的候在門口。
蕭懷山翻身下馬,“國公爺不必如此客氣。”
讓一個國公爺在門口等他,他自認為還沒有這樣大的臉麵。
“這就是妹夫你見外了,怎麼能叫我國公爺呢,孩子小打小鬧不能影響咱們兩家的交情啊。”
論臉皮厚,還是國公爺厲害。
說著,眾人便進了門。
蕭懷山還肯親自上門,晉國公心裏鬆了口氣。
他也沒想到這個妹夫如此強硬,嫁哪個女兒不是嫁,提出換個女兒竟被他趕了出來。
一個庶女,還妄想當世子妃。
這件事,一股腦的把錯推給他們晉國公府,他也憋屈。
更可怕的是,蕭雲靜還進了宮。
這要是記恨上他們晉國公府,後患無窮啊。
一個寵妃比一個權臣還要厲害。
要他說,這件事隻能怪那個庶女。
晉國公看了一眼蕭倚月。
沒有靜丫頭好看,也不知道寒兒看上了她什麼。
眼睛還東張西望的,一看就不是個省事的。
蕭倚月此刻卻是心驚膽戰的。
晉國公為何那樣看她,還好當初她和沈寒的事沒成。
不然就以晉國公這個態度,她還不知會如何呢。
廳內,晉國公夫人和藹的朝幾個孩子問到。
“春闈可是三個侄兒都要下場?這樣好的教養真叫人羨慕呢,青兒好像又長高了,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雲齊笑笑,“快了,青兒的笄禮國公夫人可一定要來。”
蕭倚月臉色微變,她隻比蕭雲青小十日,她的笄禮怎麼和蕭雲青的比。
好在今日過後,就看不到蕭雲青高高在上的嘴臉了。
蕭倚月拽緊袖口,心中的恨意才舒緩兩分。
雲齊勾了勾唇角,
看來她的這個妹妹,心裏很不平衡呢。
今日她帶的是太微,蕭倚月的一舉一動她都看著呢。
早在出門前,她就讓太微,把那瓶藥換成了燒刀子。
她今天要讓蕭倚月知道,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寒帶著他們幾個小輩在院子裏閑逛,
凍掉耳朵的大冬天帶著大家到處閑逛,沈大公子的醉翁之意也太明顯了。
看來是知情人了。
沈寒提議:“我們去亭子裏用點點心吧。”
看來,戲台子已經搭好了。
雲齊看了一眼蕭倚月,咬了一口點心。
“味道不錯呢,你們也嚐嚐。”
蕭倚月總不能把大家都毒死,毒肯定不是下在點心中的。
隨即聞了聞杯裏的茶,
這熟悉的味道,看來是下在了茶裏。
雲齊抿了一口茶,
混著烈酒的茶。
這味道,誰嚐誰知道。
這可是沈大公子的侍女倒的茶,他們兩人還真是蛇鼠一窩。
蕭和也拿起一塊點心,就在此時,淡淡的酒香飄入鼻中。
一掌拍在雲齊胳膊上,杯子掉在了地上。
眾人疑惑的看向蕭和,
蕭大公子怎麼還打妹妹呢?
蕭和從容地將地上的杯子拾起,湊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請大家隨我去見國公爺。”
他剛剛喝了自己杯裏的茶,沒有酒香。
獨獨青兒的杯裏有酒,這是有人蓄意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