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湖心亭的長廊上,雲齊暗問疾風。
“不能再靠近了,夠近了嗎?”
疾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傳出:“當然不行!要在一丈範圍內。”
一丈範圍!
她就是進了亭子都不行,還得往季風身上湊。
不行!
十多個亭子裏上百號人看著呢,今日她敢進那個亭子一步,明日便不用出門了!
就在這時,季風往長廊走來。
路過長廊中,裝作看風景的雲齊身邊。
疾風興奮地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快跟上。”
她當然知道是季風,季風可是習武之人,被發現了怎麼辦!
雲齊硬著頭皮,偷偷跟著季風身後一丈的距離。
季風往院後走去,越走越偏僻,七拐八繞進了一間屋子裏。
雲齊剛邁進屋子一步,就看見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的季風。
季風今日許是為了賀喜,特地穿了一身暗紅色長袍,黑金色的腰帶縛緊,腰身令人浮想聯翩。
真是個腰精,也不知道他一個習武之人,怎麼有這麼細的腰。
身材頎長,劍眉星目的季風靠在一邊,現在臉色十分玩味。
“蕭姑娘跟了我一路,連淨房也要跟進來嗎?”
雲齊閉了閉眼,這!居然!是!淨房!
雲齊再睜眼,眼中便有了笑意。
“世子有所不知,我心悅世子已久,此番舉動確實莽撞了,但也是情不自禁。”
季風一哽,這姑娘心悅他他是信的,但是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他竟接不上話。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大膽了嗎!
眼前言笑晏晏的少女,哪還有剛才跟蹤被發現的窘迫。
這個表情,他覺得蕭姑娘更像雲齊了。
一時他腦裏又浮現出了雲齊言笑晏晏的樣子。
雲齊見季風居然看她看得失了神,
不禁再打趣:“難道世子爺也心悅雲青嗎?”
季風的表情突然扭曲,這般沒臉沒皮,蕭姑娘真是白瞎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看著雲齊的臉,季風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一句:“蕭姑娘長得很像在下亡妻。”
亡妻!誰是你的亡妻!
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
不對!明明沒有成親怎麼就亡妻了!
此時疾風說:“可以了。”
雲齊沒再接話,轉頭回了亭內。
正事辦好了,世子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季風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再怎麼像,蕭姑娘也不是雲齊。
無人能替代雲齊,他也不想百年後他和雲齊身邊還有旁人。
“三妹你剛剛去哪了,去了這樣久。”蕭雲盼問向雲齊。
雲齊漫不經心的回到:“迷了路,好不容易摸回來了。”
蕭雲盼看了看院內一眼能看盡的亭子。
視野這麼開闊,哪個亭子都能看到,還能迷路?
難道三妹視力不好?
六皇子從湖心亭看向雲齊這邊的亭子,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似在思索的樣子。
季雲齊怎麼不過來!
那天她讓他一個人牽兩匹馬走了五裏路的事,他還沒找她算賬呢!
好不容易能見麵了,居然招呼都不來和他打一個。
想到這裏,六皇子起身往雲齊所在的亭子走去。
見六皇子進了來,眾人起身行禮。
“見過寧王殿下。”
雲齊還聽著疾風絮絮叨叨的說著,剛才附靈怎麼不安分。
慢了半拍的行了禮,這小家夥都封寧王了。
她卻越混越慘,從郡主變成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