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索到這就斷了。
光知道是孟氏害的人,沒辦法證明,有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雲齊邁著心事重重的步伐,走在路上。
倏而,撞到了一個高大的胸懷裏。
“蕭三姑娘投懷送抱,看來今日小王豔福不淺啊。”
六皇子戲謔的聲音傳進雲齊眼裏,雲齊一拳打在他肩上。
“怎麼蕭三姑娘還敢襲擊本王!”六皇子捂著肩膀,裝作很疼的樣子。
“寧王殿下,雲姝給你賠不是。”說罷,雲齊矮了矮身子。
六皇子的臉色才變了,忘了這家夥又封郡主了。
“雲姝妹妹,以後走路可要當心啊,若是遇到了登徒子怎麼辦?”
陰陽怪氣的話傳到雲齊耳朵裏,雲齊覺得自己的耳朵遭到了汙染。
“雲姝今日一定引以為戒,殿下不必再為此事煩惱。”
什麼叫引以為戒!雲齊居然敢說他是登徒子!
六皇子靠近雲齊耳邊,咬牙切齒的說:“季!雲!齊!你還想不想要消息了。”
這一幕落在街尾的季風眼裏,竟像一對情人在耳語。
一席白衣的少女,站立在尊貴風流的皇子身旁,相當般配呢。
季風眼裏暗淡兩分,漆黑的眸子裏,布滿了落寞的神色。
明明和自己說好了,不再去想蕭姑娘。
“哥,那不是蕭三姑娘嗎?怎麼和寧王在一起。”
季頌自說自話,又補充道:“不對不對,應該叫雲姝郡主了。”
季頌自顧自的走上前去,“雲姝郡主和寧王殿下真是好興致啊。”
語氣中帶著季頌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酸味。
哥哥明明就是對蕭三姑娘又意思,又別扭的很!
如今哥哥還沒下定決心,蕭三姑娘可不能被寧王拐跑了。
六皇子連寒暄兩句都沒有,拽著雲齊的衣袖便走了。
雲齊回頭說道:“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季頌覺得自己的哥哥,在這方麵,連寧王殿下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回頭看看自己還木在原地的哥哥,季頌覺得憋屈。
季風就是個木頭!
走到沒有人的地方,雲齊迫不及待的開口問向六皇子。
“你剛剛說有什麼消息?”
六皇子神秘的笑笑,將一封信遞給雲齊,“自己看吧。”
信紙上印著精致的花泥,一看就是女孩子家寫的。
雲齊抬眸看看六皇子,六皇子生得唇紅齒白,和慶貴妃更像一些。
桃花眼中更是綴滿風流。
信上隻有四個字:孟氏有孕。
就這?
還以為六皇子手眼通天,前幾日寫信拜托他查褚夫人之死。
到頭來就查出四個字,孟氏有孕?
六皇子一臉邀功的表情問向雲齊,“怎麼樣,沒想到吧,看來褚盈盈還真是冤枉的呢。”
雲齊一臉虛心的請教六皇子:“請問寧王殿下,僅憑孟氏有孕有什麼用呢?”
“當然是說明,孟氏謀害了主母,和褚盈盈無關啊。”
“這隻是我們的臆測,孟氏大可咬死了不認。”
動機方麵來說,孟氏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僅憑有孕,可不能定她的罪,而且褚啟明無子,孟氏現在有了肚子裏的保命符。
隻要她不承認,無人會死查到底。
六皇子將信抽回,用火折子點燃。“起碼有線索了,你就不謝我一聲?”
“謝謝,改日請你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