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無人見過我的劍。”
“因為見過的人都知道,我用刀。”
世子這是在講冷笑話嗎?
一點都不好笑!
就知道嚇人!
扛不住韋太醫的藥,季風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看著男子的睡顏,雲齊惡狠狠的朝著他的脖子,比劃了一下。
“開飯啦!”酒酒在外頭喊到。
桌上做了一鍋粉條,聞著還算不錯。
韋千影率先嚐了一口,比著大拇指對酒酒說:“沒想到酒酒姑娘還有這一手,好吃!”
酒酒謙虛的扯道:“都是小姐教的好。”
雲齊牽了牽嘴角,真會說笑,她可不會做粉條。
“老伯,你也進來吃吧。”雲齊朝著外頭的船夫喊道。
“擔不得小姐一句老伯,老夫姓周,喚我老周即可。”
船夫看了看艙裏的粉條,不舍得說道:“咱們行船的有一句話,與客分食。”
若是都吃一樣的東西,難保會出什麼問題。
這也是他師父告訴他的。
每一句奇怪的話,背後都有許多教訓。
師父總結出的經驗,他必須貫徹執行,代代傳承。
但是,他的三個徒弟怎麼就不會做粉條呢!
老周一陣心塞,無奈的唱起了漁歌,緩解自己的悲憤。
“大海鹹水浪又浪啊,
鯊魚海上稱霸王啊。
紅瓜披掛黃金甲啊,
身穿銀袍帶魚郎啊。
大海鹹水藍又藍啊,
鎖管大來變魷筒啊。
黃實腹臍插黃旗啊,
紅蝦頭上一枚針......”
聲音滄桑悠遠,傳到海的那頭。
驚起海麵一層層的浪,打在船頭上。
一條銀色的魚,順著浪,蹦上了甲板,翻來覆去蹦噠幾下,不動了。
雲齊看見了這條魚的動作,讓太微拿進來。
晚上加餐!
太微進來的時候,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魚?”
眼前的魚身子細長,約兩尺長,半尺寬,
全身呈深淺銀色,肚皮稍稍發白,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光。眼珠子像一小顆黑色的珍珠,沒有眼白。
魚尾還帶著一抹金色的光澤。
鰓在流血,卻仍然一鼓一鼓。
很努力的想活下去。
五個人湊一起討論了半天,直到魚鰓都不動了,也沒認出這條魚到底是什麼。
認不出可就不好整了,說不定有毒呢?
酒酒提議:“要不咱們把它扔回海裏?”
韋千影卻不願意放棄:“它都留了這麼多血,扔回去一會就死了。”
那這條魚,吃還是不吃呢?
而此時,季風主仆二人從房裏走出,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們。
眼前坐著五個人,圍著一條魚,
討論得熱火朝天。
是他醒來的方式不對嗎?
月西也走過來,蹲在魚前頭:“這是怎麼了?”
酒酒回道:“不知這是什麼魚,能不能吃。”
語氣越說越淡,腦中想的卻是要怎麼烹飪這條魚。
“那你們討論出答案了嗎?”月西也仔細觀察著,眼前這條光澤奪目的魚。
雲齊用手托著腮,問道:“還沒呢,世子知道嗎?”
季風看了一眼地上的魚,點了點頭,“嗯,知道。”
六人期盼的看向季風,等著他的答案,季風卻顧自倒了杯水,慢條斯理的喝著。
喉結一上一下,看得眾人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