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齊喘著氣朝白鴿喊道:“你慢些!”
本來隻是走得累了的一句抱怨,也沒報什麼希望,沒想到白鳳似是聽懂了,撲騰的翅膀飛得慢了些。
雲齊驚異的問道:“你還能聽懂我說話啊?”
上頭咕咕兩聲,回答了她。
看來這家夥擔得起白鳳這兩字,一般的鴿子哪有這本事!
與昨日的路不同的是,今日走過的地方,多為宮殿,一路看來,夢螺宮、惠螺宮、彥螺宮......
怎麼都叫螺宮?拜羅宮是個大海螺嗎?
明明是心中暗暗發問,季風卻像聽到了似的,答道:“拜羅宮又名千螺宮。”
雲齊睜大眼睛看著他,麵上的表情意思很明了: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心有靈犀。”
看著少女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的樣子,季風心中發笑,剛才看著這些宮殿的牌匾,一臉疑問的表情,他還能猜不出她想問什麼嗎?
白鳳盤旋兩圈,咕咕喊了一聲便飛走了,留下她們站在宮殿前,“沁羅宮。”
這個羅和方才一路上見到的螺都不一樣,意義不言而喻,這是大拜羅的寢宮,大梁也有類似的規矩,不論是宮殿,還是大臣平民,取名都得避開皇帝的名諱,否則便是大不敬之罪。
走出來的是昨日宮殿裏那個大拜羅的貼身侍女,朝他們行過禮後道:“幾位請隨奴進去。”
宮殿裏頭仍然是沁人心脾的涼意,京城裏頭放了冰的屋子,都沒有這裏來得涼爽,也不知這拜羅宮中用了什麼秘法納涼。
大拜羅親自在屋中等著,見她進來說道:“來了?”
那隻靈狐被擺在桌上的墊子中央,黑色的墊子襯得靈狐的皮毛白的發光,聖潔美麗,雲齊不由得看了一眼大拜羅,這個老太太養狐狸還是有一手的嘛。
“本羅可要回避?”
他們行異術這行的,最怕就是被偷師,方才郡主那一眼,是想讓她回避之意嗎?
聽著大拜羅憂心忡忡的語氣,雲齊搖搖頭道:“無需回避。”
大拜羅點點頭,心中舒了一口氣,命狐交給他人,她始終是無法放下心來,能留在這裏看著郡主施法,她更安心一些。
“那便開始吧,郡主可還需要什麼?”
可能是需要一個新的腦子吧。
她也不確定那個符記清楚沒有,若是救不了這隻狐狸,大拜羅若是撂擔子,不救她母妃了怎麼辦,現在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這次不要出差錯。
憑借著那點零星的記憶,在紙上畫下一個奇怪的符文,拿在手上,覺得不太對勁,好像不是這麼回事的。
“雲青,你可是沒記清?”
聽到憑月的這句話,雲齊心中警鈴大作,師姐昨日還說她並沒有學過這個符,眼下怎麼一眼就看出她畫的不對?
還要這樣大喇喇的說出來,這話在大拜羅耳中可就不是善意提醒這麼一回事了,這是說她拿靈狐的命練手。
雲齊轉過頭來,看著憑月,眼中滿是打量之意:“師姐何出此問?”
憑月略一慌神,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我瞧著靈力不是很充沛的樣子。”
看著郡主將信將疑的樣子,緩緩呼出一口氣,不該這麼直白的挑撥,這下讓郡主都起了疑心,真是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