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裏的江如煙打算洗個澡,等著老爺回來。
這才新婚燕爾,老爺隔三差五的睡書房可不是個事,今天這事她非要老爺回房來問她不可。
何況兩個人說話容易露餡,既然答應了郡主要保守這個秘密,還是她一人來說比較安全。
還沒等江如煙泡完澡,蕭懷山就進了房。
江如煙披著衣衫從後頭走出,故作驚訝地看著他:“老爺今日不是說不回來嗎?”
蕭懷山拿她沒了辦法,扯過一旁的毛巾替她擦起頭來,這些日子公務繁忙,他不過睡了幾日書房,小嬌妻就鬧情緒了。
蕭懷山湊到她耳邊問:“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嗯?”
江如煙鼓起嘴,“一天天的睡在書房,工作到三更,身子吃得消嗎!”
蕭懷山自知理虧,有些氣短地說道:“等忙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江如煙白他一眼,“忙過這一陣子就可以開始忙下一陣子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愛惜自己的身子啊。”
她每每夜裏送湯去書房的時候,都能看見他揉著眼睛處理公文,一杯一杯的濃茶泡到天亮。
待字閨中的時候她也聽過蕭懷山的名字,隻說他天縱英才,少年狀元,仕途上如有神助,才成就的朝堂上能力卓越的吏部左侍郎。
但嫁過來才知道,哪有什麼天縱英才,不過就是一夜夜的熬著,別人想一遍的問題他反反複複推敲多次,才將每一件事用心做好。
想來,以前他也是這般,夜夜苦讀,才能年少高中狀元吧。
看著小嬌妻眼中那化不開的擔憂之色,蕭懷山語氣又軟和兩分:“今夜我不是回來了嗎。”
江如煙歎了口氣,接過他手中的毛巾,自己絞著頭發,“你回來沒有話要問我嗎?”
“夫人不說,我便不問了。”
“還油嘴滑舌的,你若是不問我可就真不說了。”
蕭懷山繳械投降,湊上去問道:“今日來府上做客的江小姐,我瞧著和你有幾分相像。”
江如煙將江如霞的說辭緩緩道來:“老爺可知,我有個嫡姐,前些年與一個南越書生情投意合,不顧一切地跟著那人走了,誰知路上遇見了匪人,那書生竟然不管姐姐自己跑了。”
臉上露出悲切的神色,繼續說道:“姐姐這些年輾轉多地,被玄靈道長救回玄興觀,聽說了咱們的事,才跟著青兒來了蕭府。”
蕭懷山對夫人的話不疑有他,隻安慰道:“都過去了,苦盡甘來。”
既然解開了心裏的疑問,蕭懷山的眼神變得深邃,大步往榻上邁去,
紅燭爆響,一室旖旎。
第二天早上江如煙捶著自己的後腰起身,才後悔昨日將老爺叫了回來。
昨夜老爺還囑咐了她一件事,讓她旁敲側擊的問問,青兒知不知道自己被賜婚了,江如煙語氣中透露著疲憊,問向一旁站立的侍女,“郡主起了嗎?”
侍女出去打聽了一下,回到說道:“郡主一早便出了門去,都走了好一會了。”
看了看外頭還未大亮的天色,江如煙有些疑惑,這才卯初,郡主是趕著上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