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諳回到包廂的時候,官沫卻不知所蹤了,鬼知道,剛才那個躺在沙發上抱著酒瓶瞎哼哼的醉鬼,是怎麼離開包廂的,打電話也不接。
官沫醉的厲害,季辰諳不敢讓他瞎跑,趕緊找了酒吧負責人,以權謀私了一回,逼著人調了監控。
監控裏,官沫是自己離開的,腳步虛浮,扶著牆走進了酒吧大堂,穿過群魔亂舞的舞池,走出了酒吧,很快走出了監控範圍。在他走出監控範圍之前,始終隻有他一個人。
想要知道他之後的行程,大概隻能借助天網了,但如果用這種方式找到官沫,他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可也不能放著人不管啊。
季辰諳沒辦法,隻好發動信任的朋友,幫忙找官沫,一大群人找了好幾個小時,最後,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找到了官沫。
聽那家酒店的少東家說,官沫帶著個女人去開了房,人現在還在房間裏。他們也不敢拿卡去開門,怕看見了不該看的。
季辰諳嘴角抽搐,忍不住罵了好幾句髒話。
媽的,他累得半死,大半夜忙上忙下找人,生怕官沫出了什麼事情,結果,人轉頭就豔遇,立馬去酒店開房,可能現在還在翻雲覆雨。
簡直了!
季辰諳氣得不行,一一謝過幫忙找人的朋友人,答應改天請客後,開車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季辰諳才想起來,今晚他好像喝酒了,所以,他這是被官沫氣糊塗酒駕了。
該死的官沫,明天再收拾他。
如果說官沫私生活放蕩不羈,那麼季辰諳就是他的反麵,活得跟個苦行僧似的。
季辰諳活了27年,從未對任何人動過心,他其實有傳統,不接受無愛的性,所以,至今還是雛,官沫沒少拿這件事消遣他。季辰諳到覺得無所謂,他有自己的堅持,也有自己的原則,相信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
那個愛管他叫老外的女性朋友,她和她的丈夫,很年輕的時候相愛,差一點結婚,兜兜轉轉瞎折騰了幾年,又在一起了,前幾天剛領了證,十月辦婚禮。
所以啊,注定要在一起的兩個人,總會遇見,即便因為什麼原因不小心走散了,最後還是會走到一起。
季辰諳帶著對官沫的怨懟,憤憤然的睡下,一整夜都睡得都很不踏實,夢一個連一個的,夢裏的畫麵跟二倍甚至三倍四倍速的電影那般一晃而過,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夢裏發生的事情,說不好是好夢還是什麼。但見鬼的折騰了一整晚。
清晨,季辰諳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累到不行,又還帶著昨晚的怒火,整個人有些煩躁。更讓他鬱悶的是,某個器官還瞎湊熱鬧,直挺挺的,安撫了半天,手都有些發酸了也不肯消停。昨晚,他也沒做什麼少兒不宜的夢啊,哪至於啊,難道,真的是壓抑太久了,有點那什麼不滿。
季辰諳歎氣,洗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冷水澡,身上那股子蓬勃的躁動才堪堪消停了下來。
一整個上午,整個法醫科都陷在低氣壓中,所有人都知道,季主任今天心情很不好,一定要躲著他點,千萬不要不知趣主動去找不痛快。
好不容易熬到12點,一群人趕緊做鳥獸散,馬不停蹄的跑去食堂。打完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開始八卦起來。
“今早,你們誰惹主任了嗎?”
“我沒有。”
“我也沒有。”
“我早上來的時候,主任就已經黑著臉了。”
“誰今天最早來的。”
“小張,你平常來的最早,今天,你是不是最早來的。你說”
“我是最早來的沒錯,可我一來就去鑒證科拿昨天的報告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主任的臉已經黑著了。我沒惹過他啊,這鍋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