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應該是後山的位置,如果你是從前山上來的,確實看不到這裏。”
一名暴風城的士兵看向徐任手指的地方,他想了想,說道。
“如果是這裏的話,應該沒有什麼獸人,畢竟那裏連站立都困難,但這裏也不是我們可以通過的地方啊。”
“怎麼講?”
“這裏之所以被標注成‘天險’,正是因為此處的地貌異常危險,可以說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且基本都是山地,我們這樣的重甲根本難以在此行進,先不說獸人的事情,就算我們都無法通過這裏。”
徐任提出走“天險”一說,遭到了全體暴風城士兵的反對,對於他們而言,從“天險”下山無異於自殺,與其那樣的話,還不如和獸人鬥一場,但徐任並非這麼看,隻見他右手一揮,一股輕風刮過每名士兵的身體,將這些士兵輕輕拖了起來。
“自然,若是就這樣讓你們從如此險地下山,肯定會摔死,但我可以掌握風的走向,當你們下山時,我會用風拖住你們,讓你們的身體更輕盈,甚至可以做到短距離的飛行,這樣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什麼?短距離的飛行?”
一眾士兵不可置信的看著徐任,半響,一名年老的士兵緩緩起身,這名士兵似乎很有威望,見到他起身,其餘士兵紛紛安靜了下來。
“這位,先生......若是真的如您所說,我們確實可以從‘天險’下山,但我不明白的是,您為何要幫助我們,若是我沒有記錯,我們本應素不相識吧。”
經曆了獸人入侵後的暴風城士兵,除了自己的同袍外,誰都不相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暴風城和其餘國家不同,他並未建立在和諧安定中,而是在獸人入侵後的廢墟上建立的,也因此,暴風城上到國王下到百姓都對獸人充滿敵意,自然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畢竟在獸人入侵開始時,便有不少人類投靠了獸人,甚至形成了護衛獸人教這樣的教派。
對於這些士兵而言,徐任是陌生的,雖然他提出的計劃可行,但一眾士兵依舊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畢竟他們都是暴風城的戰士,戰死沙場並不可怕,但若是中了敵人的計謀,被敵人作為俘虜以此對付自己的同袍,那一幕這些士兵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這也是他們對徐任提出質疑的緣故,在他們看來,自己和徐任非親非故,連朋友都算不上,隻是見過一麵的陌生人,對方根本沒有理由去幫助自己。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你不必擔心,實際上我並非是來幫你們的,而是幫助我朋友項羽的,之所以幫你是,不過是順帶的罷了,同為人類,難道我還能看著你們葬身於此?”
“原來如此,那真是太感謝閣下了。”
年長的士兵聽完徐任的話後,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尤其是當他聽到徐任說救他們隻是順帶時,他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雖然徐任的話猛地一聽有些傷人,但對於這些士兵而言,這樣的話更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