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鋪就而成的地麵散發者溫潤的光澤,輕薄的紗幔似嫋嫋的煙霧籠罩著宮殿,殿內陳設無一不是奇珍異寶,以夜明珠作燈,以珍珠作簾,以檀木作梁柱,一米多高張揚紅豔的珊瑚也隻是隨意擺放其中作裝點。
然而這宮殿內的繁華美景也不及床榻上之人萬分之一奪目。
那人兒雙目猶似一汪春水瀲灩動人,仿若肌膚吹彈可破,清雅高冷的氣質並沒有遮擋住她的豔色反而有種欲拒還迎的意味在其中,這勾魂奪魄的美麗無人能及,也沒有誰能夠抵擋。
美人眉眼間隱隱有些病態為她增添了幾分脆弱易碎之感。
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的氣氛。“參見陛下”,門口傳來宮女的聲音,床上的單薄的身影沒有任何的反應,裏麵的人兒有些疲倦的合上了眼。
來人看到這一幕沒有生氣,反而安靜的來到她床邊坐下,輕輕地握了握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炎熱的盛夏她的手竟然有幾分微涼,覺得心都要碎了,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薄被,望著這絕美的容顏逐漸入癡迷。
第一次她的時候他就深深的為她美麗的容顏著迷,身居高位多年,膝下已經有幾個皇子的他見慣了各色美人都比不上她的萬分之一,於是他做出了上位以來最出格的一件事,也是史書上唯一能稱得上汙點的事,就是搶了臣子的妻子。
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反而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越和她相處就越被她所吸引,不止是無人能及的美貌,還有她溫柔和冷淡兩種矛盾的氣質讓她變得更加獨一無二。
她除了對他比較冷,對待他人卻格外溫和。也是,任誰在新婚燕爾的時候突然被一個院子裏花開滿園、子女成群的人搶回去不高興也是正常的吧。
畢竟當人妻子和當人妾是不同,的哪怕是皇帝的妾。
“清兒”皇帝撚起一縷青絲在手中把玩喃喃地喚著她的小名像是在自語,由於隔得近還能嗅到她身上傳來的體香令他格外的滿足。
白夢清原本是一個普通文官的庶女,她娘原本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婢,主人寵愛才抬為了通房連妾都算不上,還是生孩子的時候才被勉強抬為妾室的,也不是說她出嫁之前過的不好,而是好得不可思議,沒有人會對這樣的美貌熟視無睹。
但是隨著年齡增加白家人對她的掌控欲越發的不受控製,在這個時候對女子也算是極為寬容的,女子也能隨意上街的,可是她卻從未出過門,更別提參加一些像詩會那樣的交流活動了,她的日常用品更是隨時變更,好像所有人對她貼身的一些用品都格外的上心。
特別是她的嫡姐,她是她父親的第三個孩子,在她上麵還有一個嫡長子和一個嫡姐,還有一個不是同一個姨娘生的庶弟,白夢清母親身體一直都不好,生下她以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她從小就養在嫡母膝下,她模樣生的好,待人溫溫柔柔的,實在是沒有人能夠拒絕她的任何請求,但是她從來沒有提出過什麼過分的要求。
隻是她身體在娘胎就受了影響有些不足,一到換季就容易得一些小毛病,但是再稍微富足一點的人家不算什麼事。
但是自從發生了一件事以後讓她對家裏的人充滿了恐懼。
家裏的其他人還好隻是來看她的時候喜歡隨手拿幾件東西收藏,然後送她更好的補償她,而她的嫡姐卻一天到晚都想和她黏在一起。要不是她堅持獨自睡覺,都怕是連臥榻都要與人分享了。
隨著她年歲增大,收到家裏的目光越炙熱,讓她心裏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家人們仿佛達成一致般對她的婚事避而不談,仿佛忘記有這回事。
直到她發現她嫡姐竟然給她下藥,雖然隻是一些少量的迷藥但是還是讓她毛骨悚然。
而且她嫡姐身為一個大家閨秀哪裏來的迷藥她也不敢想象,怕是不止是她嫡姐的‘共犯’,於是她向嫡母揭發嫡姐並且坦言嫁給她以前那個丈夫,不是說有多喜歡那個丈夫,隻是剛好出現而已。
她那個丈夫以前是她嫡兄最好的朋友,來見兄長時候正巧碰上過一兩次,明白家裏都不想讓她嫁人,又沒見過多少外男的她選擇十分有限,試探過他的口風後就打算讓他來提親。
對於那個前夫她是心懷感激的,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人也長得不錯,從小沒有父親,靠父親以前留下的一些遺產和母親的操持再加上他讀書的天賦在三年前中了探花但是沒過多久母親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