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見他拿走了自己的手機,也不去搶,隨他去了。

畢竟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手機裏幹幹淨淨,可不怕他接電話有什麼問題。

“好了,別玩兒了,快吃飯。”想罷,宋暖立馬去看兩個不乖乖吃飯,打鬧起來的兩個孩子,嗬斥道。

兩個孩子被她這麼一說,立馬消停下來,乖乖坐好,拿起勺子吃飯。

而一旁嬰兒床裏的安安,隻能躺著,眨巴著眼睛看著大家夥吃。

不過好在陳麗娜特別稀罕安安,端著碗就圍在嬰兒床邊,和張姐一起陪安安去了,所以也不擔心安安一個人會孤單。

唐時言拇指劃了一下綠色的接聽鍵,把宋暖的手機放到耳邊,聲音清冷寡淡的開口,“你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聽到聲音不是宋暖,而是唐時言,喬司洋沉默了兩秒後,才發聲應道:“我找宋暖。”

出乎意料的,他沒有叫過去對宋暖的稱呼暖暖,而是叫的全名。

這讓唐時言詫異的挑了下眉,但更多的還是滿意。

要知道這個喬司洋可就跟一個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以前他又不是沒有勒令過喬司洋改口,不準那樣稱呼宋暖。

畢竟宋暖是他的妻子,其他男人叫這麼親密做什麼?

但是喬司洋仗著自己是宋暖的救命恩人,已經一身醫術,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裏依舊還是喊著暖暖,讓人厭煩。

可現在,喬司洋居然主動改口了。

看來,喬司洋明白了什麼。

唐時言眼底略過一絲精芒,轉瞬即逝,淡淡的問,“你找她做什麼?”

他看了一眼照顧兩個孩子吃飯的女人。

女人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怎麼了?誰的電話?”

“喬司洋。”唐時言也沒有隱瞞,回答了。

宋暖詫異,“他怎麼打電話給我了?”

她一直以為,自從自己幫助悅來離開江城後,自己和喬司洋之間,就已經決裂了,連朋友都不是了。

但現在,喬司洋居然又主動打電話過來了,令人驚奇。

宋暖幹脆放下筷子,就看著唐時言,想知道喬司洋找她什麼事。

電話那頭,喬司洋垂下眼皮,“我想知道,江悅來是找誰催眠的?”

每個催眠師,都有自己獨特的手法給病人進行催眠。

所以同樣的,解除催眠,就必須要先了解,哪個催眠師給江悅來進行的什麼樣的催眠手法。

如果不了解這一點,直接解除催眠的話,很容易讓江悅來的精神出現差錯,到時候成了傻子都有可能。

而宋暖跟江悅來走得最近,所以很有可能知道江悅來在哪裏催眠的,找的誰做催眠。

唐時言聽到喬司洋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眉頭皺的很緊,“你問這個做什麼?你想解開江悅來的催眠?”

不得不說,他一下子就說中了喬司洋的想法。

宋暖聽到後,臉色立馬就變了,“不行,悅來的催眠怎麼能解除?”

一旦解除,悅來不就變回了過去那個因為愛情而要死要活,痛苦不堪的悅來了嗎?

那樣的悅來,整個人生都是灰暗的,沒有一縷陽光,處處充滿絕望,這樣下去,悅來遲早有一天會受不了而崩潰,最後再次做出自殺這種傻事的,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悅來的催眠解開。

看著激動的宋暖,唐時言輕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冷靜,別太激動,然後這才又對著電話那頭問道:“你為什麼想解開江悅來的催眠,你又要報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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