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喬離開白家之後,林柔心中存著疑惑,來到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
小白澤正坐在地毯上玩玩具車,看到林柔進來,他嚇得一個哆嗦,手腳利索的鑽進被窩裏,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漆黑的眸怯懦的盯著林柔,神色充滿恐懼。
“阿澤,媽媽隻是來檢查一下你身上的傷。”林柔輕輕微笑著說道:“都怪你爸爸,下手沒個輕重的,但是爸爸打你也是為了你好啊!”
她抬起包紮著的手摸了摸臉上的紗布,笑的愈發陰寒,冷意刺人心脾:“都怪阿澤傷了媽媽的臉,你說你為什麼要傷害媽媽呢?媽媽這麼愛你。”
“你……別過來。”裹著被子小白澤瑟瑟發抖,看著女人逼近,打顫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害怕像昨天晚上那樣繼續被打。
但女人居高臨下,狠戾的眼底一片漠色,直接扯開白澤身上的被子,不顧他的反抗,扒掉他的褲子。
看著比她臉還要光潔白嫩的小屁屁,她的眸光顫了顫,露出詫異之色。
昨晚她可是親眼看到白父將這小子屁股抽的皮開肉綻,血淋淋的。
“阿澤,告訴媽媽,你身上的傷怎麼好了?”她溫柔的看著白澤。
白澤縮縮了脖子,想到喬喬的交代,如實說道:“果果給我的糖果,她說吃了就不痛痛了。”
他把褲子提起,從女人的手中掙脫出來,然後重新裹上被子,眼睛充滿防備。
林柔一愣,神情變幻莫測。
這世界上有這麼神奇的糖?
但白澤身上的傷確實完全恢複,甚至沒有一絲痕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確實發生了。
她沒有心思折磨白澤,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梳妝桌前,揭開臉上的紗布,五六厘米長的傷痕縫了之後像條扭曲醜陋的蜈蚣,傷口處的皮翻起來露出白色的肉。
她最愛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根本無法忍受現在醜陋惡心的樣子。
如果那個小丫頭手中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她說什麼都要想辦法也弄過來一顆。
*
唐果果看著自己的短胳膊短腿,又拿著鏡子照了照裏麵瘦不拉幾的模樣,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是穿越了,而且還是穿在了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小屁孩身上。
大熱天的,秋老虎正濃,她身上穿著一件髒兮兮的針織毛衣,頭發亂糟糟的跟個雞窩似的,稚嫩的小臉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麵黃肌瘦。
“死丫頭,你弟弟哭了,你怎麼照顧弟弟的。”
一個胖女人走進屋,看著唐果果正在照鏡子,肥碩的手狠狠的揪起她的耳朵,罵罵咧咧道:“你個賠錢貨,連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我養你有屁個用。”
唐果果疼的齜牙咧嘴,想她生前可是國際名聲顯赫的黑客,別人聽到她的名字哪一個不膽戰心驚。
而這個粗俗不堪的農村臭婆娘,竟然對她不敬。
她生前是跆拳道高手,但此時瘦胳膊瘦腿的她,看著麵前兩百多斤重的胖女人,攥緊的拳頭鬆開……
呔,好漢不吃眼前虧。
她剛穿越來第一天,就這樣挨了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