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峻庭有潔癖,一晚沒換貼身衣物,感覺十分不舒服。
秘書把東西送過來,他就把人支去食堂買飯了,抓緊時間換衣服。
薑蔓的闖入讓他身軀微僵,但很快便平靜下來,繼續手上動作。
“你怎麼來的?”
薑蔓分開點點手指縫,小心翼翼看向已經拉好平角褲,正拎過病號服褲子往長腿上套的人。
男人病號服衣襟還敞著,結實的蜜色胸肌若隱若現,仔細看還能瞧見肌膚上點點被她抓傷的痕跡。
隨著他長腿蹬入褲管的動作,腰腹間肌肉不時繃出性感的輪廓,這身材真是……太饞人了!
薑蔓的腦子有些不受控製,不停閃過前世五年婚姻中,她和這人各種限製級畫麵……
“嗯?”
傅峻庭冷冰冰的質疑瞬間清空她滿腦子黃色廢料。
“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聲音甜甜軟軟有意撒嬌,邁開小細腿幾步走到病床前。
將保溫飯盒放在床頭櫃上,伸出小手想摸摸男人纏滿繃帶,還微微滲血的額頭。
“你受傷了!怎麼弄的?嚴不嚴重?還疼不疼……”
連串關心的問題夾帶緊張的語氣,卻打動不了心灰意冷的人。
男人全身氣息陰沉疏離,一手係著病號服衣扣,另一手輕易格開那隻想摸他的小手。
“別碰我,馬上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薑蔓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又驚見傅峻庭受傷,怎麼可能走?
“我才不呢,昨天的事是我不對,你不原諒我,我今天都不走了!”
傅峻庭突然一把鉗住那隻不知什麼目的的小手,將人猛力甩在病床上,寒眸微垂,居高臨下望著薑蔓小臉上難掩的驚慌。
“又想玩什麼花樣?角色已經拿到了,你還來找我,是犯賤找幹,還是覺得我好耍?!”
薑蔓被他粗鄙的用詞說得小臉兒一紅,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有點不敢迎視那雙眸底泛紅的眼睛。
這一刻的傅峻庭全身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她能清晰感覺到他那懾人的氣場,就像齜出獠牙的猛獸,隨時可能咬斷她的喉管……
“我沒玩花招,傅峻庭,我是真的覺得對不起你!”
“但我不是有意放你鴿子,昨天下午,我本來是歡歡喜喜準備好等你去我家提親的。”
“可是白依依背地裏騙了我媽媽……”
她也不管傅峻庭臉色多黑,巴拉巴拉,竹筒倒豆子一樣,飛快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末了還委屈又討好地伸出小手,揪住男人一小角病號服衣袖,輕輕地搖了搖。
“你……你要是還生我的氣,想怎麼懲罰我都行,隻要你能出了這口氣,我任由你發落!”
傅峻庭卻是掙開了那隻小手的拉扯,語氣冷陌至極。
“說完了?說完可以走了。”
薑蔓將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我不走,我說了,你不原諒我我今天都不走!”
傅峻庭一把將她拎了起來,甩到一邊去。
“不走是覺得我給你的好處還不夠?那好!”
他長手一伸抓過支票本,飛快在上頭簽下自己的名字。
薑蔓隻見一張紙朝自己迎麵甩來,反射地抓住。
男人的聲音寡淡又無情。
“數額自己填,算是我彌補你前晚的損失,拿了錢之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薑蔓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手中空白支票。
怎麼會這樣?
上一世,傅峻庭即便被她全家人罵出門去,也絲毫沒有要放棄她的意思,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去她家搶親,硬要把她娶到手……
為什麼現在他會趕自己走?
薑蔓試探著晃了晃手上支票:“隻要我填你就會兌現?不怕我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