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蔓反應過來傅峻庭很可能是在泄火。
小臉瞬間火燒起來,雙手捂眼睛,趕緊轉過身!
身後人無語又低沉的嗓音幽幽入耳:“把耳朵堵上。”
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薑蔓好一陣心慌意亂,直到又一聲雷鳴響起,才趕緊回到化妝台前,找了耳塞塞住耳朵。
之後半個小時,她一直趴在化妝台上做內心掙紮,琢磨著要不要進沐浴間幫忙?
也許是掙紮得過於心累,也許是這一天過於折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身子再度被抱起來時,她滿麵潮紅,紅唇微張,雙眼朦朧地看向隻披了件長袍,胸口還微敞著的男人。
薑蔓還沒從剛才的好夢中醒過來,模模糊糊認出眼前人,馬上伸出小手扯上人家衣襟。
嘴裏嬌軟又沙啞:“傅峻庭,我還要……”
傅峻庭……
“做什麼夢呢?”
薑蔓耳朵塞著,完全聽不到某男的話,仍舊睡眼惺忪,腦子混沌,還想繼續剛才未盡的溫存:“就要嘛!我還要嘛~~”
男人無語地看了看尷尬的喬一和劇組造型師。
“你們先出去。”
兩人如蒙大赦地立馬落荒而逃!
傅峻庭轉身的功夫,薑蔓猛地看到兩道身影溜出門外,終於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當著外人的麵向某男討歡,隻覺無地自容,將小臉一扭,緊緊貼到了人家腹肌上……
傅峻庭把她抱到臨時支起來的床鋪上,想把人放下,結果薑蔓緊緊抱住他不肯鬆手,還使勁把小腦袋往他懷裏拱,拱得他剛下去的火再度蹭蹭上竄!
懷裏人擺明死不撒手,無奈,他隻好半趴在床上,將那兩隻緊扒他不放的小爪子掰開。
薑蔓的臉沒處可藏了,趕緊趁某男起身的功夫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連頭帶腳全縮進去。
悶悶的聲音自被子裏傳出來:“唔……我要沒臉見人了,你得負責!”
傅峻庭唇角輕揚,難得心情不錯地望著那床微微隆起的被子。
“我去聽編劇講講接下來的戲,你自己慢慢把臉找回來吧。”
說完腳步聲便向門口走去,門響過後,薑蔓趕緊扒開被子。
確定屋裏沒別人了,這才惱火地蹬動四肢發出一聲長長的哀怨,好好的她為什麼要做那種夢啊?
等下一場戲開拍之前化妝時,薑蔓已經很好地催眠了自己,老臉皮厚地當成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反正,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天亮時,兩場重頭戲已經拍完,導演和編劇都十分滿意。
已經熬了一晚上,傅峻庭白天還要上班,導演再上頭也不敢再接著拍,恭恭敬敬把人送離了臨時片場。
車子先將薑蔓和傅峻庭送回了別墅,管家齊嬸冒著雨迎了出來。
見到傅峻庭護著薑蔓下車,神態明顯有些異樣。
但等傅峻庭轉過身時,她又馬上擺出慣有的親切。
“先生,這是又忙了一個晚上嗎?您這也太辛苦了!”
薑蔓縮在傅峻庭寬大的外套裏,看著齊管家伸長胳膊,殷勤地要幫傅峻庭打傘。
雲飛聲音清冷地阻止了她的東西:“我來就行,齊嬸你打自己的。”
碩大的黑傘嚴嚴實實罩在兩人頭頂,齊嬸也沒再堅持,收回了舉傘的手。
傅峻庭並沒開口,也沒回答齊嬸的問話,薑蔓隱隱覺得有點不對。
上一世傅峻庭對齊嬸的態度可以說是難得的溫和,為什麼這會兒,她卻覺得這人對齊嬸十分冷淡?
一行人很快進了別墅,換了鞋之後,全都直接去了餐廳。
看到一桌子的西餐,薑蔓小眉頭微挑,轉頭瞧了瞧廚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