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蔓覺得電話裏說不清楚,但如果不把事情的厲害關係說明白,又怕父母一時不察露出馬腳。
索性道:“等傅峻庭去上班了,我回家一趟,到時候再向您和爸爸詳細說。
掛了電話,她的耳朵突然一動,似乎聽到門外有什麼聲響。
薑蔓立即起身,輕手輕腳走到門口,猛地打開房門。
齊嬸果然站在門外,被她突然開門的動作嚇得向後倒退一步。
薑蔓敷著麵膜,眼神似笑非笑看向那張慌亂的老臉。
“齊管家,您在幹什麼呢?”
齊嬸迅速反應過來,趕緊拍拍胸口。
故意道:“薑小姐在敷麵膜呀?驀一看真嚇了我一跳!是這樣,我上來看看薑小姐您有沒有衣服要洗?”
薑蔓黑黝黝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張虛偽的老臉。
齊嬸被她盯得有點發毛,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薑蔓飛快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在電話裏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好像沒有。
她眼睛一彎,臉上麵膜卻沒見絲毫皺褶地擺了個假笑出來。
“沒有啊,我隻是在想我有沒有要洗的衣服,齊嬸你不用這麼緊張,我這個人呢,一想事就容易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齊嬸作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是這樣!您要是有什麼衣服需要洗,千萬別客氣!都拿給我就行,咱們家裏有專門負責衛生的保姆。”
薑蔓點點頭,心裏反射地想起了齊嬸口中的保姆。
那也是個中年阿姨,身份來曆她並不是很清楚,但卻記得一件很不愉快的事!
事情發生在上一世她和傅峻庭婚後,有次保姆拿了她扔在髒衣簍裏的衣服去洗,事後不久,她發現自己的項鏈不見了。
她分明記得,是洗澡時把項鏈摘下來,放在浴室的盥洗台上了,可已經找了好幾遍都沒有,無法不懷疑是有人動了她的項鏈。
因為那條項鏈是媽媽的遺物,所以她大發雷霆!
勒令齊嬸給她把項鏈找出來,否則就算她偷的!
結果齊嬸委委屈屈地向傅峻庭告了狀。
他刻意從公司趕回家,命令何揚帶人搜遍了所有傭人的保姆的住處。
最後在那名負責衛生的阿姨枕頭下麵找到了項鏈……
這還沒完,那名保姆被趕走之後,齊管家居然把她的女兒弄了過來,替代了那個保姆的位置。
薑蔓至今仍覺得那件事蹊蹺!
但她這次學了個乖,想要捉住這隻老狐狸的尾巴,也得等她先露出尾巴來。
“髒衣服啊?您稍等,我這就去拿。”
薑蔓當然不會為了裝好人說什麼自己洗就行,傅峻庭花了錢請保姆,她為什麼不用?
飛快地把換洗籃從浴室裏拿了出來,還故意掉了錢包在裏頭。
齊嬸十分親切地接過籃子,又殷勤交待了一句:“您有什麼吩咐可以打床頭的電話,我們在樓下就能接到。”
薑蔓乖巧點頭:“好的齊嬸,辛苦您了!”
關上門之後她回到梳妝台前,足足過了十多分鍾,門外才又響起敲門聲。
“篤篤篤!篤篤篤……”
薑蔓揭掉臉上的麵膜,一邊往臉上拍精華液一邊慢吞吞走到門口。
“誰呀?”
齊管家應道:“我是齊嬸,薑小姐,您的錢夾掉在換洗藍裏了,我怕您擔心,這才過來打擾。”
薑蔓開了門,十分感激地道謝:“唉呀!看我糊塗的,總是這麼丟三落四!
您都不知道,從小到大我總是丟東西,事後還想不起來在哪丟的,幸好您給我送回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上哪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