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葉晴在哪你不應該來問我,而是應該問你的好幫手。
至於我騙你?你恐怕應該先問問自己,我早警告過你什麼?
譚夫人,機會我一直在給你,可惜,你從來就沒真的把我的話放在過心上。
既然兒子對你來說隻有被算計的份,那麼不好意思,請恕我不能奉陪了。
沒有人需要一個整天算計你的媽,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的母子關係到此為止!”
譚映雪瞪起眼睛看著麵前嚴肅又疏離的兒子。
“你……你說什麼?我懷胎十月生下你,你說我們的母子關係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
傅峻庭,我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嗎?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傅峻庭沒耐心聽她繼續罵下去,索性邁步便走。
“你給我站住!傅峻庭,你要是敢走,等下我就從這酒店樓頂跳下去,你信不信?!”
傅峻庭果然頓住腳步。
譚映雪充滿期待地看著他轉回頭來,緩緩掀起一邊嘴角。
“人人都說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可是我呢?
譚夫人,你捫心自問,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我好嗎?
別自欺欺人了,你為的從來隻有你自己而已!
你已經用自己的方式掙脫了我對你的責任,那就對自己負責到底吧。”
言盡,他再度邁開長腿,這次是真的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譚映雪的視線。
出了酒店大門,夏日正午的陽光轟轟烈烈自頭頂落下,刺得人幾乎張不開眼。
雲飛看向保鏢開過來的車子:“BOSS,直接去機場嗎?”
傅峻庭淡淡應了一聲:“嗯。”
兩人高大的身影鑽入車內,車子立即開動,飛快地駛向馬路。
就在此時,酒店樓頂一道身影紙鳶般躍出天台,以向大地母親投懷送抱的姿勢轟然砸落地麵!
百米多高的距離,地心的引力讓落地的身軀瞬間粉身碎骨。
女人的臉緊貼滾燙的地麵,鮮血順著圓張的眼角緩緩溢出……
她張著死不瞑目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後,還對什麼人戀戀不舍?
附近的人尖叫出聲,沒一會兒現場就被層層疊疊的人牆圍住。
警察趕來時人群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酒店內的保安和管理人員也都出來了,大感晦氣地幫忙驅趕著圍觀群眾。
酒店內,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正漸漸散去,看到熱鬧,也都好奇地駐足觀望了一番。
譚映雪沒回婚宴大廳,而是直奔酒店樓上的套房。
黎葉晴果然不在,隻有林欣然還在浴室裏,對鏡看著她腫起老高的臉。
譚映雪掙開林先生的拉扯,衝上去揪住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你個小賤人!虧我這麼信任你,把那麼重要的事交給你,你看看你幹了什麼?
就你也想上我兒子的床?你也配!
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你這死德行,有哪裏配上我兒子的床?!
黎葉晴呢?你把她給我弄到哪去了?
林欣然,別以為我和你爸結婚,你就真跟著成了金枝玉葉,你就是下賤胚子,永遠都上不了台麵的下賤貨……”
女人一邊罵一邊打,硬是連林先生也拉不住她。
林欣然被打得鼻孔流血,腮幫子也被碎牙硌得不斷出血。
她抱住頭,一言不發地等譚映雪罵夠了,打累了,這才吐出一口血來。
“是我不對,是我下賤,但你也別忘了,最初是你提議讓我上你兒子的床!”
“你……你還敢跟我狡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