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峻庭冷笑搖頭:“抱歉!我的錢從不會投在風險大於收益的項目上,更不會平白給別人堵窟窿。”
見他又要走,傅洪安捶床大喊:
“你給我站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肯幫傅氏度過這個難關?
我不信,傅氏是你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你真的肯看著它倒,你爺爺也會被氣死的!”
傅峻庭冷然回頭,目光不帶絲毫感情地看向氣急敗壞的傅洪安。
“這是您在求我,傅董事長,麻煩您先搞清楚求人該用什麼態度!
傅氏的死活已經和我無關了,你不用跟我打什麼感情牌,沒用。
我隻是個商人,和您一樣,追求利益至上,懂嗎?”
傅洪安嘴唇哆嗦了好半天,終於頹敗地鬆掉了全身的力氣。
“算我求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幫傅氏一把?
我知道你是想替你母親報複我,你已經成功了!
眼下傅氏的損失,早就超過了我從譚家所得。
你也行行好,看在我是你爸爸的份上,放過我吧!”
傅峻庭譏諷道:“真要這麼算,您欠的還多著呢,譚家幾條命,您沒辦法還。”
傅洪安一輩子從沒此刻這麼狼狽過。
兒子的目光就像一汪冰水,浸得他徹骨的冷。
“峻庭啊,你是非要我死才罷休嗎?我是你爸爸呀!”
傅峻庭不屑地嗤了一聲:“看來您並不是真想挽救傅氏,那我們也不必再多廢話了。”
傅洪安看他拉開了病房門,終於放棄了一切掙紮。
“說你的條件,峻庭,眼下隻有你能救傅氏!”
傅峻庭對上門外傅峻彥陰鷙的眼,唇角緩緩挑起一絲笑意。
“首先,我要您和梁鳳琴離婚。
其次,傅峻彥馬上離開傅氏,並且永遠不得回來。
最後,我要您手上所有股權。
您要是舍不得,那就別怪我也舍不得用自己的錢給您還債。
傅董事長,好好考慮吧,您是想風風光光繼續做傅氏的掛名董事長?
還是想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債?
想清楚再來找我。”
病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傅峻庭攬著全程一言不發的薑蔓,與麵色慘白的傅峻彥擦肩而過。
傅峻彥幾乎是立刻進了病房。
“爸,您不能聽他的,大不了賣掉您手上一部份股權還債,也比都給他強!”
傅洪安又何償想失去所有股權?可現實根本不容他選擇。
“你看看現在傅氏的股價再來說話。”
短短幾小時,傅氏的股價已經跌停,然而還有人在持續拋出手上股票,卻幾乎沒有人買入。
照這種勢頭,傅氏如果沒有大的舉措安撫股民,股價一定會持續跌下去!
傅峻彥困難地咽了咽口水,他不甘心,他怎麼能甘心好不容易奪到手的一切又回到傅峻庭手裏?
三天後,傅氏的股票連續跌停,傅洪安手中原本市值超過二千五百億的資產,已經整整下跌了八百多個億。
最可怕的是,就算現在他能馬上把手上所有股權轉讓出去,也已經還不起所欠的債了!
傅峻庭再度被叫來病房。
傅洪安這次完全沒有了任何底氣,為了能繼續坐他的傅氏董事長的位置,為了不讓他一輩子的風光變成一場笑話,他很明智地直接叫來了律師。
“我答應你所有的條件,現在就可以轉讓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