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龍赤也是一怔,小馬這是第一次在他麵前臉紅,能讓她臉紅,也就意味著她再也不能隻把他當做長輩了,權龍赤覺得這個反應很好。
“小馬,剛才我態度不好,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本來就是我的錯,您多批評!”
“哪裏,要不是你這一哭,我還意識不到自己有多糟糕,我太著急了,把大家逼得有點狠,我應該檢討檢討自己。對了,你以後稱呼我不要用您字。”
小馬一滯,不知道怎麼應這句話,真希望有人能闖進來打斷現在的對話。
這時恰好手機響了,她連忙抓到救星一樣接通,是馬車打來的,說今晚有事不能給她送藥了。
怎麼偏偏說的是這個,她立刻就要掛機,怕馬車說的太多給權先生聽到。
但是晚了一步,權龍赤已經把手機拿了過去,聽到馬車說:“你走時帶的藥不少,怎麼這麼快就吃完了!”
“你病了?哪裏不舒服?”權龍赤問小馬。
小馬有些局促:“權總,我有點慢性胃炎,但很輕微,絕對不會影響到工作,我絕對不是謊報瞞報。”
“……?謊報瞞報是怎麼回事?”
小馬輕咬下唇:“……劉主任說集團對員工的身體素質很看重,身體有問題要及時彙報,謊報瞞報的話……”
權龍赤半晌無語,最後說:“那你最近一直忍著,五天就把帶來的藥全都吃完了?”
他心裏無比自責,小姑娘這些天跟著他風裏來雪裏去,又是奔波又是熬夜,飽飯熱飯都吃不著,更別說按時吃飯。這對於有慢性胃病的人簡直是一種作踐,可她從來都不說,天天噠噠噠地緊跟他的步伐。
“劉主任以後再跟你說什麼不用理他,他要跟你為難你就告訴我。走吧,你跟我進城一趟。”他說著拿起電話打給劉秘書,說他要出門,稍後的電視電話會議取消。
掛機後出到院子裏,權小軍和劉秘書已經等在車子旁,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落雪的,地上已經積了有半寸厚。權先生接過權小軍遞過來的大衣穿上,然後打開車門讓小馬坐上去,他開車駛出誰院後。權小軍也駕車隨了上去。
車子進入市區後,在一家藥店停下,馬苔苔才忽然明白,原來權先生進城就是為了給她買藥,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種不安,她不習慣男人對她太好,仿佛背後有陷阱似的。
返程的路上經過雪潔工作室,馬苔苔想到劉主任不許周末休息,既然正好路過,不如進去跟衣小姐說一聲,比打電話請假更禮貌些。於是就請權先生臨時停一下車,也沒說自己周六日答應了給別人兼職,隻說進去帶個話,馬上出來。
然而衣小姐偏巧沒在工作室,她進去不到一分鍾就出來了,雪剛停,夜空顯得格外清亮,權先生站在車前打電話,她走過去時,正好聽到他對電話裏的劉秘書說:“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明天周末,放兩天假吧。”
馬苔苔心想真巧,那她不用跟衣小姐請假了,待會兒讓權先生直接送她回家吧,就不去誰院了。
然而今天也許注定就是一個一驚一乍的日子吧,前麵路燈下停住一輛高頭大馬的豪車,有人從車裏下來,小馬掃眼一看,立刻魂飛天外,下意識地把自己藏在了權先生的胸口前。
“權先生別動,第五六七在前麵,我和他有點過節,不能給他看到我。”
權龍赤先是一頓,轉而忽然摟住了她。
她身子一僵,有種強烈的、自投羅網的錯覺。
“嗯。”權龍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