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敖羽接到電話後就懵了,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是衝到醫院,得知傅許言沒有生命危險後鬆了口氣。
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後,又急匆匆的回家囑咐司幼,怕她發現他不在家後擔心害怕。
著急忙慌的趕回家隻為了讓司幼放下心。
然後便一個人又回去了醫院。
弟弟一直沒醒,傅敖羽便也一直不睡,整夜守在弟弟床邊。
表麵不說,但眼睛確實急的通紅。
一直疼著長大的弟弟出了車禍,雖說沒有生命危險,可怎能讓他不心疼。
而且,他總有種莫名的心慌感,一離開傅許言,便慌得更加厲害,仿佛隻要離了他的視線。弟弟便不再是弟弟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片刻不敢離開傅許言。
醫生來了一趟,說傅許言是因為腦子受了重創,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不過不需要太擔心,根據調查結果來看,傅許言騎得小電驢都被撞得不成樣子,結果隻是昏迷會幾天,已經算是醫學奇跡了。
醫生讓傅敖羽放寬心,可是傅敖羽還是異常的心慌。
他害怕弟弟一直昏迷,又思念一個人在家的司幼。
整個人都憔悴到仿佛出了車禍的人是他。
一天一夜後,傅許言還是沒醒。
傅敖羽坐在床邊,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門突然被推開,司幼保持著推門的姿勢看向他。
傅敖羽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見麵前的女人還是站在原地,他連忙站起身來。
“幼幼…你…你怎麼來了?”聲音嘶啞難聽,完全聽不出以前的低沉磁性。
司幼一下子就難過了起來。
明明她準備好了一切,傅許言不會有任何危險,替身娃娃替傅許言擋了這一災,傅許言隻是會昏迷幾天罷了。
可是傅敖羽卻一下子憔悴成這樣。
司幼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眼淚卻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傅敖羽一看就急了。
他兩步上前,笨拙的用指腹擦去司幼臉上的淚珠,啞聲哄道:“幼幼別擔心,小言沒事的,這小子命大著呢,醫生說他很快就能醒了。”
事到如今這個男人還在哄著她。
司幼心裏酸澀的不行。
她茫然的眨眨眼睛,不知道這種情緒為何物。
但這不妨礙她伸出手來抱住麵前男人的腰,語帶哭腔。
“阿羽別難過,我問過醫生了,小言不會有事的,你不要這樣子對自己。”
哪樣…對自己?
傅敖羽怔住了。
司幼不是在擔心傅許言,而是在…心疼他嗎?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
胡渣硬的戳手,眼睛也酸澀的厲害,兩夜一天沒有睡覺,鐵打的人也扛不住,更別提他了,想也知道,他此刻的臉色應該比鬼都蒼白。
原本意氣風發的傅氏總裁,憔悴的像個流浪漢。
他突然慌張的推開司幼,不願意用這個樣子去麵對她。
傅敖羽留下一句“在這兒坐著等我。”便急匆匆衝進了洗手間。
十分鍾後,再出來的又是那個仿佛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傅氏霸道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