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桃夭夭一踏出未央宮的大門就看到殿門外有兩名女子扭打在一起,旁邊還有一位藍衣女子在試圖拉架。
隻不過她的力道看起來太弱小了。
進入戰鬥的二人紋絲未動。
反倒是桃夭夭一出場,她們的動作驀地戛然而止。
“姑、姑娘,你怎麼出來了?”
婉兒一看到她,立馬甩開盛蓉蓉揪著她頭發的手,隨後神色慌張的朝著桃夭夭跑來。
她咽了咽口水,嗓音帶著很明顯的心虛。
桃夭夭看了眼立在遠處望著她失神的粉衣少女,她收回眸光看向朝她跑來的婉兒。
她等她喘了口氣。
而後。
她臉色凝重的直視著婉兒,隨即開口問道:“婉兒,為何與人發生爭執?”
桃夭夭看著她臉上散布的抓痕,眸色一凜。
她正欲討要說法,在看到粉衣女子猶如豬頭的臉後,她又堪堪的把火氣壓了下去。
看起來,婉兒好像也沒吃虧。
不過。
對於一向膽小如鼠,謹小慎微的婉兒來說,竟然會有膽子與人對抗。
況且。
看這兩位女子穿的綾羅綢緞也能猜測到她們的身份不一般。
這要照以前,她不是恭恭敬敬的對她們行禮問安就是繞得遠遠的,對她們敬而遠之。
今日她卻一反常態。
桃夭夭實在是覺得不可思議。
“姑娘,是奴婢不對,您先回去,奴婢再向您解釋。”
婉兒著急的說道。
桃夭夭眯了眯眸子,“婉兒,你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她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從午時開始,婉兒的言行舉止就很奇怪。
先是和她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後來又不準她靠近殿門和窗戶。
因著她說擔心她受寒著涼,桃夭夭也就沒有起疑心。
可現在想來,平日她也是這樣,婉兒雖然會說一些什麼,但並不會強製的不準她靠近一點點。
再將這些事一件件的串聯起來。
桃夭夭這才徹底的發現了端倪。
“沒、沒有,姑娘多慮了。”
婉兒支吾的回道。
她心慌的攥緊了拳頭,試圖用指甲的尖銳刺進皮肉帶來的疼痛讓自己鎮定起來。
桃夭夭微微掀開眼皮,“婉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我自己找到了答案,你便不用呆在我身邊伺候。”
她用著殺手鐧道。
“撲通——”
“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還請姑娘不要不要奴婢。”
婉兒一聽桃夭夭幽幽的嗓音,她立馬跪地朝著她磕頭道。
“你起來。”
桃夭夭的桃花眸半闔著,她的臉色因婉兒的動作而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這一跪,就說明了她心裏有鬼。
婉兒像個撥浪鼓似的不停的搖頭,“不,奴婢不起,除非姑娘答應,您不會不要奴婢。”
“婉兒,你該知道,威脅於我是沒有用的。”
桃夭夭有些疲憊的說道。
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用威脅捆綁。
先是鳳傾煜用小鳶的安危威脅於她。
後來她又用自己威脅他。
再者,她又威脅了婉兒,使她露出了破綻。
現在婉兒就反過來威脅她。
桃夭夭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這個世界帶給她最多的感受就是累,尤其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