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赤裸裸的給桃夭夭牽姻緣線,是把他當死人,還是把他當不存在的空氣?
他黑著臉。
卻又不敢捍衛自己的地位。
畢竟,他的身份隻是她的徒弟。
他有何立場捍衛?
想到這點的池墨淵心中一陣煩悶。
桃夭夭咽了咽口水,掩飾心中的尷尬。
她抬起桃花眸對著夙徽扯了個疏離的笑。
人家已經自報了自己的名諱。
她也不好不給回應。
於是。
桃夭夭清了下嗓子後,隨即輕啟朱唇,禮貌的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姓桃名夭夭。”
“夭夭?是那個桃之夭夭的夭夭嗎?”
夙徽聽到桃夭夭的名字後,眼睛亮了一下。
“嗯。”桃夭夭輕輕的點了下頭,算是回答。
“哇!夭夭你的名字好美喲!”
她眼裏閃著星星,一臉崇拜。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夭夭與她最喜歡的詩詞重名了。
夙徽瞬間感慨緣分的奇妙。
她覺得。
這就是天注定的緣分。
說不定她們還真的能成為一家人。
想想就覺得好奇妙,好激動。
逛個街還能釣個嫂子。
她要看看哥哥要怎麼感謝她。
池墨淵眉眼一皺。
夭夭?
她竟然喚她夭夭!
他都還沒有這麼親密的叫過桃夭夭。
縱然夙徽是女子亦不可原諒。
池墨淵狹長的眸子微微半闔,他眼中閃過危險的光。
“啊?”
桃夭夭看著夙徽立馬從溫潤公子變成了她的小迷妹,她不由得眨了眨眼。
現在是什麼情況?
誰能與她解說一下?
夙徽看到桃夭夭呆萌的表情,她才發覺剛剛自己都沒有過問過她的同意就那麼唐突的脫口而出。
她清了清嗓子,正式的詢問道:“桃姑娘,我可不可以喚你夭夭?”
“本公子覺得與姑娘甚是投緣,隻是姑娘二字未免顯得過於生疏。”
夙徽如是說道。
“可……”
“師父。”
桃夭夭斟酌了一番,正想回答池墨淵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她狐疑的扭過頭,看向身後的小狐狸問道:“徒兒有何事?”
池墨淵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頭頂,“天色已晚。”
言下之意就是在催桃夭夭離開。
“也是……”
“夭夭,你徒弟可以做你這個師父的主嗎?”
桃夭夭抬了抬眸,點著頭剛想應道。
夙徽卻像是猜到了她的回答,也不等她的同意,親昵的喚著桃夭夭。
她的語氣帶著故意的不可思議,眼角餘光挑釁的看向池墨淵。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的私心。
他就是故意想要把桃夭夭帶離這裏。
不過就是小小的一個徒弟。
哪來的這種權利?
夙徽驀地不服氣。
她偏不如他的願。
桃夭夭是她看中的人。
“額………”
桃夭夭為難的撫了撫額。
這兩個人是串通好的嗎?
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恰到好處的打斷了她的話?
夙徽如此犀利的問題,她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若是回答是呢顯得她這個做師父的完全沒有一點威嚴。
要是否認,小狐狸又好像太沒麵子。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桃夭夭正頭疼該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