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聽著池墨淵淡淡的語氣愣了一下神,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無言反駁。
畢竟。
她若和一個醉酒的人講道理,除非她同他一樣也醉了。
小狐狸的話音剛落,二人之間陷入了冗長的安靜。
池墨淵半闔著眸子。
她那麼美好,那麼善良。
他委實不配。
桃夭夭咽了咽口水,而後輕啟朱唇,“算了,都是醉酒誤事,小狐狸你以後切莫再飲酒了。”
“今日被你占便宜的人是為師也就罷了,若換做其他女子,為師看你要如何收場。”
“為師看在你並不是有意的份上,今日便作罷,下不為例。”
桃夭夭鬆開了緊鎖的眉。
她擺了擺手,狀似隨意的道。
最後。
此事便已桃夭夭的妥協拉下了帷幕。
————
北玄皇宮。
夙徽偷偷摸摸的貼著宮牆屏息躡足的靠著牆角向她的宮殿走去。
“冬雪,你快點。”
她扭頭看了眼落後她一大截的冬雪,不免催促道。
她慢吞吞的像隻蝸牛。
“公主,您慢些,奴婢都快跟不上了。”
春雪快跑了一步,半彎下身子手扶著膝蓋前喘著氣。
“小點………”
“徽兒。”
夙徽剛想讓冬雪小點聲,她的頭頂響起了一道充滿威嚴的低沉音。
“皇……皇兄!”
她頓時渾身一震,支吾的說道。
冬雪立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哆哆嗦嗦的說道:“奴……奴婢參……參見皇上。”
糟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剛在心裏想著萬一被皇上知道了該如何。
誰料?
皇帝就出現在她眼前。
冬雪不經懷疑。
難不成她有一張烏鴉嘴?
夙雲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做賊心虛的夙徽,冷冷道:“寡人不是說過了,不準你再偷偷出宮。”
“你倒好,不光出宮,還女扮男裝,你乃貴為一國公主,如此成何體統!”
他故意冷著臉。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
他們皇家的臉麵往哪擱?
看來是他平時太寵著她了。
導致她形成了這般性子。
今日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是永遠不會長記性。
夙徽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撇著嘴可憐兮兮道:“皇兄,徽兒錯了。”
她眨了眨眼,忽閃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夙雲,就像隻無辜的小貓。
俗話說的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先認錯,總沒錯。
“哼!”夙雲甩了甩寬袖,冷著臉不吃她這套,“你別以為和寡人服軟,寡人就能輕饒你。”
“你當皇兄管不了你,那寡人就將你屢次三番偷偷出宮的事告知母後,讓母後管教你。”
他說完,唇角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不要啊!”
夙徽立刻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她趕緊說道:“求皇兄不要告訴母後。”
她好想畫個圈圈詛咒他。
堂堂一國之君,老是做告狀的小人。
“普天之下,你怕的隻有母後。”
夙雲挑了挑眉。
讓她不聽話。
好歹他比她年長了幾歲。
難不成還治不了她?
夙徽走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手就將夙雲的袖袍拉住,“皇兄,你若敢告狀,徽兒就不給皇兄找嫂子了!”
她傲嬌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