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
夙徽攤在椅子上滿足的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她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
“夭夭姑娘,多謝你的款待。姑娘看一下哪日方便?本公子來盡地主之儀。”
桃夭夭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她巴不得趕緊送走這尊大神。
就今天這場麵,她哪還敢和夙徽再相見。
光是這頓晚膳桃夭夭都已經如坐針氈了。
若是可以。
她隻願與她不再往來。
“徽兒說的對,姑娘宴請了我與家妹……咳咳。”
夙雲話說到一半,突然咳嗽了起來。
夙徽聽到他的話,心都差點蹦出了嗓子眼。
眼看著差一點就要露餡。
幸好他靈機一動用咳嗽聲掩蓋。
她這才暗暗呼了一口氣。
好險。
夙徽還不想這麼快就暴露她的女子身份。
扮成男子才好行事。
她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瞄了眼全程都緘默不言的池墨淵。
她想要進一步的了解他。
若為女兒身,扭扭捏捏的夙徽不喜歡。
男子就不同了。
她便可以和他從好友做起。
一點一滴的深入了解。
“雲公子沒事吧?”
桃夭夭隻注意到了他的咳嗽聲。
於是並未聽到他話裏的不對。
池墨淵冷眼看著一切,就算夙雲沒有脫口而出,他心裏亦跟個明鏡似的。
可他暫時沒有搞清他們的身份。
所以。
在不知道他們的來路前,池墨淵決定暫時不拆穿他們,以免打草驚蛇。
夙雲清了清嗓子,“沒事,被口涎嗆了一下,讓姑娘見笑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已經感受到了夙徽的死亡凝視。
萬一她的身份從他口中露餡。
他的耳根子怕是無法再得清淨。
桃夭夭禮貌的回以一笑,“無妨。”
“那就如家弟所言,等姑娘哪日得空,我等盡一下地主之儀。”
夙雲依舊是回到了正題。
桃夭夭垂眸想了會兒。
隨後抬起眸敷衍道:“那就多謝雲公子、徽公子了,近日我與愛徒都不得空。若有空閑,我再通知二位。”
她先應承。
不然。
他們估計得沒完沒了。
夙雲聽出了桃夭夭隻是權宜之計。
不過他並未追問她具體日子,而是勾著薄唇,微微頷首,“好,蘇某等著姑娘。”
“時辰不早了,我倆也該告辭。”夙雲站起身拍了拍神遊天外的夙徽,朝著桃夭夭和池墨淵說道:“今日叨擾了二位。”
“哪裏的話。”
桃夭夭打著嗬嗬,客套的道:“二位公子請走好。”
“夭夭姑娘,再會了。”
夙徽回過神後揉了揉後腦勺,她咧著嘴對桃夭夭擺了擺手。
杏眸移到端坐在角落的池墨淵身上,她絞著衣帶,眼含春光的柔聲道:“小徒弟,再會。”
說完這句,夙徽就像個嬌羞小姑娘似的跑開了。
而隨著她跑開的身影,腰間的一物滑了下來。
傾刻間,一道清脆的響聲被她的腳步聲給掩蓋了。
“告辭。”
看到夙徽跑了出去。
夙雲走上前抱了抱拳,隨後,他轉身走出了客棧。
“小狐狸,她剛剛………”
桃夭夭回想著夙徽剛才的表現,她張了張嘴,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