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徽公子,二位公子就此留步吧!不必相送了,世間無不散之宴席,願他日有緣再聚。”
桃夭夭雙手抱拳對著夙徽與夙雲告別。
通過那枚玉佩她已經猜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份。
不過。
他們既沒挑明,那她便也當做不知。
“夭夭姑娘,你們怎的這麼匆忙就要離開?”
夙徽嗓音悶悶的,一臉的不舍。
她還想著她們能成一家。
難道是她的意圖被桃夭夭知曉了?
她不會是故意躲他們才趕著離開吧?
“徽公子,上回你醉酒我還未來得及與你賠不是。”
“本是夭夭做東,後來實屬有事把你一人留在雅閣,今日便在此與你賠個不是了,對不住了。”
桃夭夭作了個揖。
那日的是她沒有辦法與夙徽全部講明。
所以。
她想到當著她的麵表達一下歉意。
這樣,心裏亦會好過一些。
夙徽擺了擺手,並未在意,“應該是我要向夭夭姑娘賠不是,那夜我醉酒應該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沒有,沒有。”
桃夭夭搖了搖頭。
“你們不可以不走嗎?”夙徽嘟著嘴問道。
夙雲也接話道:“是啊,何必如此趕?桃姑娘何不與你的小徒弟多留幾日,也讓我們好盡盡地主之儀。”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一些黯淡。
看來。
她是沒有瞧上他。
那他也不好上趕著惹人嫌。
不過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萬一隻是因為桃夭夭對他不了解嗎?
要是她願意與他深入了解。
說不定她會對他改觀,那他們之間還是有希望的。
想到這一點。
夙雲偷偷抬頭看了一下淺笑回視的桃夭夭。
一國之母的身份隻有她才配。
“師父,該啟程了。”
池墨淵站在桃夭夭身後,恰好看到了夙雲偷望她的眼神。
於是。
他上前一步,擋在了桃夭夭麵前,催促道。
別以為他看不懂夙雲安的什麼心?
他巴不得桃夭夭可以留下來,好給他有趁之機。
他哪裏會給他這種機會!
桃夭夭抬頭看了看天,“時辰不早了,我們是該啟程。”
她看向夙氏兄妹,“二位公子請回吧,日後若有時間,夭夭會在來到北玄的。”
夙徽戀戀不舍的問:“夭夭姑娘四海為家,哪裏還會記得北玄?”
她本來問桃夭夭家住何方?
這樣,她也能找得到他們。
可她卻告知他們,她雲遊四海慣了,至今居無定所。
桃夭夭認真的回道:“夭夭會記得的,記得你們二位公子,也會記得北玄的一切。”
她知道夙徽生性純良,是真的把她當做好友來相處的。
可她不能把寧國告訴她。
她們的國家是敵對,這是不爭的事實。
夙徽也知道她無法挽留他們。
“那就期待有緣再會。”
她看著桃夭夭說道。
桃夭夭認同道:“嗯,有緣再會。”
“徒兒,走吧。”
她對著夙徽和夙雲擺手道別後,轉頭看了下池墨淵。
池墨淵順從的跟在桃夭夭的身後,“是,師父。”
他依舊是來時的裝扮。
夙徽看著池墨淵的背影,有點出神。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長相。
桃夭夭被身後的兩道眼神望的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