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東在片場等戲的時候,翻出葉風鈴給他發的劇本,邊看邊樂,揚起的唇角一直都沒下來過。
路超打電話過來,關心這邊的情況,晏辰東還沒和他說起葉風鈴的事。
他知道路超會在心裏盤算好,這麼做有多少利又有多少弊,權衡之下他會選擇更有利的一方。
晏辰東對葉風鈴說的就像是一個承諾,他想幫他完成這部電影也是出自真心,他是在想怎麼能說服路超,或者是把路超的損失降到最低。
畢竟多年的陪伴,路超就像是他的家人一般,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想和他作無謂的爭執。
路超問起羅七,晏辰東四下看了看,“他不在。”
“這小子現在可越來越過分了,純是你慣的。”
晏辰東笑,“你就囉嗦吧,行了,不和你說了,馬上就到我了,掛啦。”
晏辰東掛斷電話,拿過桌上的一杯果汁,剛送到嘴邊,羅七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了,在他跟前蹲下。
羅七仰著臉,如同一隻討好主人的寵物一般看著晏辰東,“東哥,方銘過來探班了。”
晏辰東喝著飲料,臉也沒轉一下,“他來探班有什麼稀奇,喬歡是他們公司的,私下再怎麼不和,表麵文章還是要做足的。”
“東哥,這回你可說錯了,他是來探你的班,”羅七看著朝這邊走過來的人努努嘴,“呶,他過來了。”
晏辰東側臉過去望見方銘,慢悠悠地從躺椅上坐直身子,方銘也來到了跟前,晏辰東這部戲是古裝劇,他已經換上了戲服,他懶懶地甩了下長袖,望著方銘:“吆,這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方銘摘下墨鏡,在晏辰東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皮膚白皙,身材高挑,頭上一頂白色的棒球帽壓的很低。
他穿著衣服也能看出身材極好,結實勻稱,比晏辰東要壯實些,這自然是經常出入健身房鍛煉的緣故。
“東哥這話可是怪我以往禮數不周?”
晏辰東給羅七遞了個眼色,羅七識趣地馬上走開了。
晏辰東笑笑,“哪能,我隻是在想你這剛出院沒幾天就複工,也太拚了些,還是身體要緊,而且,喬歡可是這部劇的男二號,還和你是一個公司,你不去探他,不是明擺著打他的臉,叫人看他笑話麼。”
說罷,晏辰東還往正在拍戲的方向看了看。
方銘不屑地說,“他可配我探班?抓住我住院的空檔就想取代我,吃相難看沒有下限,這種人還入不得我的眼。”
“隻是這麼一來,他恐怕更記恨上我了,”晏辰東瞄了方銘一眼,“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方銘淡淡一笑,“東哥還怕他麼,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說吧,好容易頂著這麼熱的天來一趟,就這麼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可不是你的風格。”
“還是東哥了解我,聽說陳導的戲是路超推薦的,雖說是你給我住院的補償,不過當年我也讓化妝師毀過你的臉,算是扯平了,這部懸疑劇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方銘恩怨分明,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說一聲,終歸是要還你的。”
晏辰東抬手摸了下眼角因為當年的那起小事故,留下的疤,他慢慢躺下去,半真半假地看著方銘,“這話分量可不輕,你要是當真我可切實記下了。”
方銘比晏辰東晚出道不到一年,兩人又年紀相仿,有些想法很相似,這些年在圈裏的成就又不分伯仲,要說值得放在心裏的對手也就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