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陷入了恐慌之中。
如果說我以前的生活可以用激情燃燒的歲月來形容,那近期可能就是被老天無情地把激情給潑滅了……而且還是用硫酸潑的……
全天坐立不安都難以形容我抓心撓肝的狀態了。
我開始意識到紀景言的計劃,他想讓薑諾知道我和他有關係,這樣薑諾才能對我有興趣,采取別的行動。
我一度變成了祥林嫂:我真傻,我怎麼會認為他是真心要想幫我!我真傻……
所以當時聽了事情真相後,我差點被嚇得進了心髒內科,更別提之後的日子過得有多忐忑無奈了。這個社會總是這樣,容不得半點信任,無緣無故的好總是要有別的代價來換。
不過奇怪的是,薑諾之後很久一段時間都沒有來折騰我,像是忘記了我這個人似的,安生無事,這點讓紀景言也很意外。
果然每個人的腦部組織都不一樣,奸商也有猜不透奸商的時候。
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一看是紀景言,我撇撇嘴沒好氣地接起來:“有事啟奏沒事退朝,朕真心不想見你。”
“嘖,吞了多少把AK47啊?火力這麼猛?”對方語氣軟軟的,完全沒有被我激怒。果然,我的段位比起他來實在是差了太遠。
“沒辦法呀,不多吞幾把槍被人賣了身之後怎麼防身呀?”我也就涼涼地回應。
他沒在意,直入主題:“晚上來我家,有事找你商量。”
“是薑諾有什麼動作了?”我大驚失色。不會吧,難道這麼快就要讓我駕鶴西去了?
“來了就知道了。”也懶得跟我廢話,說完他“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手機屏,恨,這貨的思想品德到底是哪個體育老師教的?知不知道不能擅自掛人電話呀!
這樣吊著我,我心裏很慌張有沒有!
我也會害怕的有沒有!
不過誰會在意呢?
我穿好衣服,理理頭發就出門了,夜晚的風有點冷,我緊了緊衣領,心裏透著一股子莫名的委屈心酸。
可是這股子心酸在我繞了近二十圈還沒有找到他家的時候,就徹底消失了。
我想,如果不是我遇上鬼打牆了就是他家是國安局的!
真真是叫我好找!
就當兩萬五千裏長征快被我走了千分之一時,終於找到紀景言他家了,結果敲了門後,卻發現開讓的不是他。
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完了,要開始繞第二十一圈了;第二反應:呀,敲錯門了。
所以有時聽到別人說我邏輯有些微妙時我都會微笑著保持沉默。
回神後我便立馬道歉:“啊,對不起,我走錯了!”
“你找人?”
說話的是個約莫跟紀景言一般大的男人,長得幹幹淨淨的,很清透的模樣,穿著很簡單的白T恤和黑長褲。
我愣了一下,然後呆呆地看著他,可愛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景言家?”
他微笑點頭。
“嗯!那就沒走錯,我找紀景言。”我衝他點頭。
他衝我笑笑,很幹淨的笑容。他接著伸出手:“你是樂朵朵嗎,你好,我是你安佑哥。”
我知道我張大嘴傻站在那裏的樣子蠢斃了,可是人家直接知道我名字,還自稱哥……就不由得讓我有些風中淩亂。
打過招呼後安佑就帶我進了屋,結果一眼就在客廳發現了紀景言的身影。他正擺弄手裏的文件,那眼神專一得好似如果這會兒陽光足點肯定會直接把文件燙兩窟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