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婉和司澄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見麵。

她帶著墨鏡,身邊跟著自己的助理從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上下來,走進咖啡館、

再跟許婉婉麵對麵時,腦子全是莫澤垣掐著她的脖子對著她毫無感情地說,“別再讓我見到你。”

司澄恨牙根直癢,“還以為你不會來。”

許婉婉冷著聲道:“我有什麼不敢來的,倒是你這麼大費周章,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不就好了。”

司澄一聲輕笑,帶著對她的濃烈恨意,“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不要你好過!當然你也是可以跟我談條件的,隻要你帶著你的兩個孩子永遠滾出江城,也許這件事我就放過你了。”

許婉婉冷笑一聲,讓她離開江城?

她用五年的時間療傷,就是想要回到江城,完成爺爺的遺願。

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許婉婉攪動咖啡杯,“別想了,我是不可能離開江城的。”

司澄看著她這個樣子,毫無懼色的樣子,心裏覺得又是恨又想毀掉她。

“行啊,那你就等著讓瑞豐關門大吉吧!隻要有我司澄在,你永遠也別想好好待在江城!”

許婉婉望著司澄,真不知道她的恨意從何而來。

“行,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她說著就想起身,司澄看著許婉婉半點也沒有被她影響到,麵色鐵青。

“許婉婉你當真不聽勸嗎?你都忘記了嗎,當年你可是被阿垣拋棄的女人,現在帶著他的兩個孩子回江城,是什麼意思?阿垣要是真對你有情,真的能記起什麼,當年就不該那麼對你!”

司澄這話帶著試探,她想要知道莫澤垣有沒有跟許婉婉說清楚當年的事情,直覺告訴她是沒有。

她在莫澤垣身邊待了十七年,深刻地知道這個男人。

掩藏在他那張冷酷皮囊下的心,有多無情就有多深情。

他用小草的死將自己折磨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沒心肝的魔王。

想必知道真相的他,恐怕也還是在受盡煎熬吧。

司澄如此了解莫澤垣,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愛著這樣一個冷心冷血的男人,從深陷到無法自拔。

許婉婉攥著桌邊,指節有些發白,“你說這些是做什麼?我回江城跟他沒關係。”

司澄一聲得逞的刺耳冷笑,“這樣最好,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再犯當年的錯,就是真的蠢!他對你態度的變化是因為你有他的孩子,莫家老爺子今年快八十了,莫家一直無後,莫老爺子就日日念叨著,阿垣很孝順,你是知道的”

後麵的許婉婉沒再聽了,她隻覺得胸口一記悶痛,有些耳鳴。

等到司澄說完,轉身不管不顧出了咖啡廳,坐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兒。

真是稀奇,她都已經不再去想莫澤垣到底是怎麼想的,卻有人在她麵前來向她剖析他的內心。

她稀罕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嗎?

她不稀罕!她也不想知道!

可是為什麼心會痛呢?

許婉婉將眼角的淚水拭去,掏出手機,撥通了陳遇白的電話。

司澄那意思要跟她杠到底了。

“遇白,我想了一下,明天你幫我叫記者吧。”

許婉婉在家裏磨蹭了一下,將自己整理的大方得體。

然後上了在小區門口秦明的車。

一上車,秦明道:“婉婉,這次會比上次有效果嗎?”

許婉婉回著陳遇白的短信,說自己已經出發了。

“不知道,我們再試一次,再壞也不能比現在的情況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