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垣高大的身軀坐在沙發上,交疊著修長的雙腿,一雙長眸注視著門口的動靜,手裏拿著許永歡的算術本,讓本來就已經夠逼狹的客廳顯得更加擁擠。
“你怎麼在這裏?”許婉婉有些驚訝。
許永樂舔著冰棒道:“媽媽,是我給莫叔叔開的門。”
莫澤垣倒是落拓大方,“我來喝魚湯。”
他這麼說著,視線卻落在了在餐桌邊上有一個水桶裏,許婉婉將嘴裏含著的冰棍拿在手裏,走過去一看,裏麵有兩條可能有七八斤重的鯽魚。
這麼大一條就算了,還是活的且沒有處理過,這不是在難為她嗎?
許婉婉歎口氣,還好冰箱裏麵有一條之前買的已經處理過還沒來得及做的鯽魚,不然今晚就處理鯽魚都要花掉大半的時間。
她真的服了這男人。
許婉婉打開冰箱的時候,又將手裏的冰棒含在了嘴裏。
莫澤垣聽著響,在沙發上狹眸微眯著注視許婉婉吃冰棍的動作。
好巧不巧,這次她買的是透明圓柱體的冰棍,含在嘴裏隨著冰的融化,她就不由自主伸出舌尖輕輕舔舐,偶爾不注意會有晶瑩的液體流下。
就像含著男人的那玩意兒。
莫澤垣可是在多年前,惡劣地叫還是傻子的許婉婉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能別這麼吃這東西嗎?”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喑啞。
許婉婉將魚拿出打算處理的手一頓,她怎麼了?她吃根冰棍怎麼了?
歡歡樂樂也是這麼吃的呀,許婉婉望向兩個小團子,看著他們吃得開開心心的樣子。
她對上莫澤垣的目光,卻見他將視線移開落在了許永歡的算術本上,沒能讓她捕捉到他眼眸裏情愫,隻能看到男人的喉結輕微聳動了一下。
“吃根冰棍都不行了,你來喝魚湯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呢?”
許婉婉喃喃道。
她今天下午工地站了大半天,回來隻想簡單做幾個小菜將就一下,現在好了,莫澤垣一來,她就得挽起衣袖看火熬湯。
下班的時候還被莫澤垣的姑姑一番嘲諷,說她出賣肉體換取利益,轉頭丟了張支票給她,真是想用錢侮辱誰,想起這些她還氣大!
要不是看著兩個小團子在,她都想撂挑子不幹了。
許婉婉在廚房裏忙活了半天,熬了一鍋濃稠噴香的魚湯,加上幾個小菜。
“吃飯了。”她輕道。
兩個小團子開心坐上了桌,莫澤垣站起身長腿邁過來,也坐在了餐桌上。
許婉婉一人乘了一碗魚湯,看著兩個團子端起碗喝得見了底,又將碗伸在許婉婉的麵前。
“媽媽,我還要!”
“歡歡也要!”
許婉婉打算擱下碗筷給兩個小團子盛湯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動作。
“讓莫叔叔來。”
從來隻看到有人給莫澤垣盛湯、倒酒、被他吩咐來吩咐去,為他馬首是瞻,她都沒見過高高在上如他為誰做過這些事。
莫澤垣沒拒絕,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握著湯勺,給許永歡還有許永樂分別盛了一碗,然後又拿過許婉婉喝過還剩一半的湯碗兌了半勺進去。
“謝謝爸爸!”
“謝謝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