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蘭聽著許婉婉的話,趴在病床前眯起了眼睛,裏麵充斥著恨意,五年前的許婉婉是這樣?
五年前這個傻子那呆愣的神色,不討喜的樣子,遇事連個屁都憋不出來,哪裏是現在這個樣子?
許如蘭擦幹了淚,杵著拐杖到了許婉婉麵前,“婉婉說得對,現在一定要想辦法把爸爸救回來,可是現在我和媽媽手裏都挺缺錢的,光說著想辦法不還得拿錢出來嗎?隻說不做,誰又不是不會?”
許婉婉從醫生遞給她的病例上抬起眼,美目裏瀲灩著一抹帶著寒意的波光,勾起一抹被她逗笑的笑容。
“許彙成的手術費我出過一次,這次也讓你在他病床麵前哭得聲嘶力竭的父親看看你的孝心啊,光是哭,誰不會呢?我去他床頭哭一哭,我也可以說我沒錢。”
許如蘭被她這話說得沒辦法反駁,隻能咬著牙根望著許婉婉。
許婉婉再次詢問醫生,“現在的情況還有辦法治療嗎?就是再延續一下時間也好。”
醫生搖搖頭道:“醫院這邊專家會診得出的結果是,全身感染的死亡率很高,就算要持續的治療,目前病人的各項體征已經不達標了,建議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許婉婉望著手上的病例,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將病例遞給了醫生。
這個動作被許如蘭看見了,她趕忙對著醫生說,“好了醫生,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快走吧。”
醫生對著許婉婉點頭微笑了一下,比起那些難纏的病人家屬,眼前的這位小姐可以說他見過很有禮貌和教養的了。
許婉婉轉身對著許如蘭如常道:“聽到了,現在有錢也沒有用了,還是準備好身後事吧。”
許如蘭眼珠子一轉,又伸手扯了扯白珊的衣服。
她們兩個人竟然“噗通”一下跪在了許婉婉的麵前,又開始聲嘶力竭地哭。
許如蘭本身雙腿就有點跛,放開拐棍跪在許婉婉麵前哭的時候,病房外的人都圍了過來,看著這一對母女作何要跪這個年輕的女子。
是不是因為這個女子十分跋扈才讓一對可憐的母女衝跪下了。
許婉婉看著她們玩花樣隻覺得心累,如果不知情還好,她之前是傻子但是記憶還在,許如蘭和白珊是會痛苦懺悔的人?
如果真的對她有悔意,那最好就是八輩子不要聯係她,因為她們沒有臉來見她。
她好整以暇看著眼前這對母女,一人一句地哭訴。
許如蘭我見猶憐道:“婉婉,五年前是我們許家對不起你,現在父親走了,隻希望你能冰釋前嫌,可以看在爸爸離去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和媽媽,我現在沒有工作,媽媽也沒有,你可憐可憐我們,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或者幫找個工作,我去你家幫你當保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