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飛機拚好了耶。”許永歡拿起了在莫澤垣加入之後兩三下就組裝完成飛機模型,他舉著遙控器開始指揮在木質茶幾上擺放著的直升機起飛。

“爸爸,你怎麼會組裝飛機啊?”

莫澤垣回道:“因為之前開過。”

“哇。”許永歡露出了崇拜的神情,“我的爸爸還會開直升機。”

莫澤垣伸手摸了摸許永歡的頭,他拉過小團子,握著他的手將遙控器按下,飛機的螺旋槳開始高速旋轉,開始緩緩升至半空中,許永歡操縱著直升機在滿屋子裏亂竄。

同時吸引了在一旁看繪本的許永樂,她也開始仰頭跟著許永歡一起玩飛機。

在飛機拚好的時候,許婉婉就已經從莫澤垣的懷裏出來了,她看著已經空了的果盤,拿起果盤起身想要去廚房添點水果。

眼疾手快的仆人早就走到許婉婉麵前,“許小姐,我去添水果吧。”

許婉婉隻得將水果盤遞給了仆人。

許永歡在控製著飛機,而許永樂就追著飛機在玩。

客廳裏就隻剩下了許婉婉和莫澤垣。

莫澤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擺弄在茶幾旁邊的茶具,許婉婉本來想找點事情做,免得在客廳裏跟莫澤垣大眼瞪小眼。

但是在這個別墅裏,萬事都有下人,她不得不坐回了沙發,開口道:“今晚我和孩子就不留下吃飯了,一會兒直接送我們回家就可以。”

“好,那下個星期還來?”

莫澤垣將烹好的茶擱在了許婉婉的麵前。

“你爺爺的病怎麼樣?”許婉婉接過熱氣騰騰地清茶。

“再過一周就做手術了,我這邊已經配型成功了,如果順利的話,下周末孩子們再來的時候,老爺子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清茶不是很燙,但是入喉的時候,許婉婉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熱茶燙得噎了一下。

配型成功?就代表他會捐出自己的腎給他的爺爺續命。

許婉婉垂眼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了半天隻說出一句,“這事你問過你的爺爺嗎?他真的願意你換嗎?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你換了腎,隻能給他再續幾年命,可是你的身體肯定不能像現在一樣。”

莫澤垣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語氣有些清冷,“沒有問過,但是我想他活著。”

他伸手將茶舉到唇邊,突然露出玩味的一笑,別有深意地抬眸望向許婉婉,眼底帶著笑意,“怎麼不能像現在一樣?”

男人的視線又落在了一旁玩著飛機的兩個小團子身上,但是話是對著許婉婉說的,“現如今能和婉婉做的事情,以後也能做。”

許婉婉不解,“和我做什麼事?”

“你說呢?”莫澤垣的視線又落回在她的身上,那眼神裏像是帶著層層疊疊的火。

許婉婉不想聽下去了,就算她再遲鈍,也能聽出他的另外一層意思。

不就是男男女女那些事嗎?

真的服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插科打諢。

虧她還在擔心他,人體的身體器官都有它存在的必要,說著沒用,其實她背地裏都查過了,是有很多後遺症的。

莫澤垣不是說他還開過直升機嗎?恐怕以後想進駕駛艙都難。

隻是現在看起來她的好心都喂狗了,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在意。

許婉婉不知道當她別過頭的時候。

莫澤垣的眼裏的情緒收得一幹二淨,他輕抿口茶水,眼底是一片淡漠。

兩個小團子後麵玩累了,又跑過來分別坐進了許婉婉和莫澤垣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