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卻沒有讓莫澤垣的麵色好上一分半點。

“連我都不能說嗎?婉婉,就這樣不信任我?”

許婉婉望著莫澤垣,“這跟信任不信任有什麼關係,這確實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男人的語氣變得很強硬,“那我也想聽,隻要是你身上的事情,我都想事無巨細的知道。”

許婉婉心髒跳個不停。

她的確不是什麼少女了,早早就不寄托於在誰的羽翼下求保護,隻是從眼前這個男人口中吐出來的話有些不真實。

他一說這樣曖昧的話時也太自然了,就像是出自這個男人的本能,張嘴就能來。

許婉婉也不得不承認,她一路走過來或多或少都有麵前男人不知道是善心大發還是看在她給他撫養過兩個孩子的份上。

就跟他如同忘記了十七年前的事情,也忘記了他五年前對她那般惡劣和就算是傻子時候的許婉婉也能感覺到的恨意和不屑,伸出手幫助過她。

許婉婉突然腦子一抽,她雖然年紀不是十七八歲,但是怎麼就不是需要人保護的少女了,有人願意聽她講那些糟心事,她正好還能大吐苦水。

於是她直接開口道:“就上午在明基集團,夏冬庭的兒子被許如蘭教唆非要給我一個下馬威,摸了一下我的頭發,我氣不過一把剪刀給剪了。”

許婉婉觀察了莫澤垣的表情,他低頭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機然後滅了屏幕,又抬眸認真聽她講話。

“這種職場的性騷擾都沒有人能管管嗎?不能因為是女性就要被這樣對待吧,不過可能也是許如蘭不安分。”

其實她也沒受什麼委屈,甚至還痛痛快快地懟回去了,所以她本來還想接下麵半句話說自己已經處理好了,懟得那對狗男女說不出話來。

她話還在喉頭沒開口。

莫澤垣皺著眉頭,那神情好像不太清楚這是誰,“許如蘭?”

許婉婉正打算開口說,莫澤垣的手機又亮了一下,他按下了滅屏鍵,抬眸對許婉婉道:“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許婉婉反問道。

她都還沒有講完呢。

“夏海坤是江城都知道的貨真價實的紈絝子弟,一向都這麼不識時務。”

莫澤垣輕飄飄一句話裏滿是不屑。

“你要做什麼?”許婉婉急忙問道。

莫澤垣立起身,好像有什麼事要去處理,“你說呢,不順眼的人留著做什麼?”

“我沒有那個意思,他畢竟是我現在交涉甲方的兒子,要真出個什麼事兒,夏冬庭恐怕根本沒有心情跟瑞豐合作了。”

男人又一句,“我知道了。”

他又知道什麼了?

失誤,這簡直是她的失誤。

她以為她隻是吐一吐苦水,但是她不知道她麵前這個男人可是在江城隻手遮天的人,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沒有他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