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趕緊重複剛剛說的話。
“我就說了，美女，我帶你看個好東西，以及跟我走，哥哥帶你看。”
“就這兩句，其他我什麼都沒有說。”
莫澤垣眉心堆疊在一起，周身都是令人壓抑的低氣壓，他輕抬下巴，對著一旁的保鏢道：“人帶走，我要他那一嘴的牙。”
他說著伸手在一旁保鏢捧著的煙灰缸裏撚滅了煙蒂，起身走到了許婉婉那麵前，在他走過去的時候，一旁的保鏢早就將年輕人拉了下去。
他急忙大喊，“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什麼？”
但是接下來他被兩三個保鏢帶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裏，被人用錘子敲碎了滿嘴的牙，血糊得他全身都是。
許婉婉沒有了支撐，麵前還是模糊一團，不過現在這個模糊成一團的人形比剛剛那個模糊成一團的人形，更高大健碩。
更像她醉酒的時候想起的少年長大後的樣子。
她又趕緊伸手，臉上的笑意又綻放出來，醉如三春之桃。
“我要去看好東西，帶我去看好東西好嗎？”
許婉婉嘴裏還在喃喃道，拉著莫澤垣的手輕輕搖晃，儼然一隻撒嬌的小貓咪。
“你剛剛是這麼對著他笑的嗎？”
莫澤垣伸手輕托起許婉婉的下巴，看著她臉上殘存的笑意，何其天真爛漫。
太難得一見了。
他偏頭對著一旁的保鏢道：“他的眼睛也挖掉吧。”
保鏢收到指令，又去了那個年輕人所在的酒吧小角落裏。
許婉婉不解，還是自顧自地絮叨，“你不帶我去看嗎？你不送我小蝴蝶嗎？你不記得我了你嗎？你你也要像我的媽媽一樣，像許家人一樣，把我拋棄，讓我一個人傷心嗎？不要！我不要！”
莫澤垣瞳孔微微一縮，手上用了勁兒，掐住了許婉婉的腰肢，將她往上托，長眸死死盯著麵前女人的每一個表情細節。
“你在說誰？誰送你小蝴蝶？誰不記得你？”
許婉婉被莫澤垣略帶急切的動作弄得腰間有些微疼，她的鼻息間是麵前男人噴灑出的攜帶著淡淡煙草氣的氣息。
她睜大了眼睛，望著麵前的男人，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了些。
隱隱約約看清楚了麵前的男人的五官。
她突然泄了氣一般，收回了掛在臉上的笑意，輕聲道：“是你啊莫澤垣，我喝醉了，頭有點暈，能送我回家休息一下嗎？”
男人聽到這句話，卻一點都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手指掐得更加用力，神情卻變得異常複雜，長眸裏的情緒翻湧。
“婉婉，你把話說清楚，你想要跟誰走？想誰記得你？誰又送了你小蝴蝶？你對他有感情嗎？是什麼樣的感情？”
許婉婉腦子發蒙，麵前男人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讓她相當的頭疼，她伸手想將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