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頓莊園別墅的房間裏麵。
女人的衣服混著男士的襯衫還有西褲從門口一件又一件掉落在地上。
許婉婉被莫澤垣禁錮著,小臉潮紅喘著氣。
“歡歡樂樂真的睡了嗎?”
“睡了。”
莫澤垣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順著她的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
許婉婉還是有些不確定,“你看著他們睡了嗎?”
莫澤垣抬眸,望著許婉婉帶著水光的雙眸,沉聲道:“怎麼?婉婉不想兌現承諾?”
許婉婉有些不自然地咬著唇,這話叫她怎麼回答。
否定或者肯定,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隻能別過臉,在暖黃的燈光下留給莫澤垣一個俏麗的側臉。
莫澤垣看著這一幕心都要化了,手上動作更加輕柔了一些,“不說話我就當婉婉默認了。”
許婉婉在男人的挑、撥下變得意亂神迷,什麼都忘得一幹二淨。
等到一切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莫澤垣從她瘦白凹凸有致的身體上爬起來,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個帶著熱氣的吻。
手指拂過她的小腹,上麵有一道懷著歡歡樂樂剖腹產的疤痕。
他的聲音落下混著柔情,“婉婉,你還沒有說過。”
莫澤垣頓了頓,微不可差地舔了舔薄唇,長眸裏麵暗流湧動。
許婉婉躺在他的身邊,本來骨頭都要散架了,但是聽著莫澤垣說了半截沒有說出來的話。
她偏過頭去看向莫澤垣,那猶如旋渦的黑眸隱在睫毛下麵,光暈在男人眼瞳裏流淌回轉,不由得讓她有些口幹舌燥、心跳如鼓。
情不自禁接話道:“還沒有說過什麼?”
莫澤垣回,“你喜歡我嗎?”
或者愛我嗎?
許婉婉聽到這話,身體像是觸了電一般,從尾椎開始戰栗,直直地湧入她的大腦皮層,讓她的整個思維都變得有些卡頓。
別看她在外麵能說會道的。
但是在這樣的時刻,她支支吾吾得就是說不出來心中過的那個答案。
許婉婉害怕她一鬆口,麵前這個男人就會又將他涼薄又惡劣的本質展露出來。
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在這一刻就是沒有勇氣開口說出自己的答案。
許婉婉的心裏還沒有什麼安全感,她拉了拉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蓋好,然後再緩緩轉過臉去,輕輕道:“幹嘛問這個。”
莫澤垣沒有得到女人最為直接明確的回答,他的身體微楞,眼瞼低垂著,把猶如旋渦的黑眸隱藏了起來。
輕歎一口氣道:“婉婉,快了,就快了。”
許婉婉不明白莫澤垣口中的“快了”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說這樣聽起來就話中有話的句子。
她現在隻覺得在情愫褪卻之後,整個身子都軟趴趴地,隻想快點睡過去,補充一下精力。
在她的困意席卷之前,許婉婉的耳邊吹過來一股熱氣。
在那團熱氣拂過她敏感的耳根的時候,她好像又聽到莫澤垣再次喃喃低語道:“婉婉,我愛你。”
許婉婉整個心房都在發顫。
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很遙遠的夢,好像又夢到了在十七年前那所星星孤兒院裏麵。
夏夜涼風習習的夜晚,阿澤遍體鱗傷的捧著一個玻璃罐子向她走過來。
看著麵前的少年,八歲的許婉婉,那時的小草總是能在腦海裏想起一句話。
如果可以,真想永遠永遠和哥哥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她從床上醒過來,抬起手腕一看,指針又快要到八點了。
不得了!
她上班又要遲到了!
許婉婉手忙腳亂起身開始收拾東西,起身輕扯被子時,轉頭看過去便見莫澤垣還在熟睡著,呼吸均勻。
她著急忙慌的動作讓莫澤垣皺起了眉頭,長眸睜開望著淡淡地望著她,才醒來的聲音帶著幾分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