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於露下來了。
許婉婉從沙發上“騰”地坐起來,趕緊上前詢問,“於露,七七的情況怎麼樣?”
於露道:“陸小姐肚子裏的孩子一切都正常,隻是現在情緒不穩定的原因,她有些發低燒,需要多觀察,切記不能再出現這樣的情緒波動了。”
許婉婉聽了於露的話,直接往樓上走去,在長廊的一間空房裏麵,陸小七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身邊站著正在拿著藥粒的阿芳。
阿芳一向都在莫愷南那邊,很少來到大少爺的別墅裏,但是整個莊園的下人們都有互通消息。
她當然知道麵前的這個樣貌出眾,看起來溫婉嫻靜的女人是莫大少爺的前妻,她趕緊讓開了道,讓許婉婉站到了陸小七的床邊。
許婉婉開口問道:“七七吃藥了嗎?”
“吃了,剛剛吃了才睡下的。”
許婉婉放下心來,她走向窗戶的位置,拉開窗簾,她在二樓,正好能將別墅樓下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莫愷南還雙膝跪在空地上,穿著深灰色西裝的後背挺得筆直。
莫澤垣從別墅的門口走了出來,他手指間的煙蒂還燃著,來到了莫愷南的麵前。
發話道:“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嗎?”
莫愷南手握成拳頭,合上眼道:“不知道!”
“不知道?”
莫澤垣被氣到抬起薄唇的唇角,緩慢而銳利的目光盯著麵前自己的弟弟。
他轉頭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老管家。
老管家看著莫澤垣的神情,為難的往後退了一步,“大少爺,二少爺犯的錯也不用動家法吧?”
“拿來!”
莫澤垣將含在口中的煙丟在地上狠狠踩滅,語氣不容人拒絕,一雙狹長的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阿芳也湊在許婉婉的身邊往下看,有些著急和害怕道:“大少爺該不會要動家法吧?”
許婉婉不知道什麼是家法,轉頭望向阿芳,“動家法是什麼意思?”
還不等阿芳回答,便見老管家進了別墅,沒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個木盒,木盒一打開,許婉婉從上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裏麵有一根藤條。
這還不是一根普通的藤條,上麵布滿著歪歪扭扭的倒刺。
要是這一鞭子打下去,還不得皮開肉綻。
莫澤垣將藤條的末端捏在手上,語氣帶著為人兄長的威嚴。
“要不要我告訴你,你到底錯在了哪裏?”
莫愷南望著自己的哥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話。
都說兄長如父,現在他沒有爺爺了,整個莫家就靠自己的哥哥支撐著。
莫愷南打心眼裏是十分尊重自己的哥哥的,但是今天他就想別扭一次。
“哥,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莫澤垣手持著藤條就這樣狠狠地抽在了莫愷南的身上。
“刷—”的一聲,莫愷南的衣服被血侵染了,一條長長的鞭痕浮現了出來。
就連站在樓上的窗戶旁的許婉婉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莫澤垣對自己的弟弟竟然也可以這麼狠!
“你朝令夕改,當初跪在老爺子麵前說著要和司澄在一起的是你,現在搞大陸小七肚子的人也是你!哪個男人這麼沒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