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麵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悸動，此刻又死灰複燃了，顧妗玖偷偷用餘光看了一眼封慎之，他還是那副風平浪靜的模樣。
“好了。”封慎之退開一步，誇道：“好看。”
“你的眼光，不會差的。”顧妗玖用手扶了一下發飾。
“我說的是人。”
他的聲音聲音太輕，顧妗玖沒有聽清楚，“什麼？”
“沒事，走吧。”
該買的東西也已經買完了，清幽趴在顧妗玖的袖子裏，一邊吃靈石一邊看熱鬧，高興了小尾巴就不停撲騰。
它的胃口漸大，一天少說要吃掉十塊靈石，顧妗玖很是肉疼，更想早點結束逍遙大會了，那些獎勵要是在用不上，賣出去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該買的東西已經買完了，夜市正是熱鬧的時候，倆人就一直在閑逛，遇上了一個小書攤。
書攤上的東西很雜，天文地理、精怪妖獸、法訣秘籍，甚至連言情話本都有。
顧妗玖隨手挑了一本翻開，覺得內容還算有趣，當即入了迷。
封慎之站在她旁邊等著，閑著沒事也在書攤上翻了兩下。
“呲！”
老板趁顧妗玖沒注意，不停地給封慎之使眼色，一本藍皮的小冊子慢慢推到他眼前。
封慎之不解。
“哎呀，道侶之間，早晚會遇到這種事的嘛。”老板小聲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留意顧妗玖的臉色。
“我們不是……”
“哎呀，我懂我懂，年輕人都害羞，這書看看對你還是有好處的。”老板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剛剛在那邊，我都看到了。”
他說的是封慎之給顧妗玖戴發簪的那一幕。
這個誤會封慎之不討厭，於是把他手裏的書接過來，正打算翻開，老板咳嗽了一聲。
“咳，回去再看啊，大庭廣眾之下的，影響不好。”
封慎之把書收進納戒，正好顧妗玖看完了前麵幾章，想把手裏的書買下來，她要付錢的時候，封慎之搶先了一步。
回到無極宗，顧妗玖先把點心送到了雲氏姐妹的房間，才跟封慎之告別，回了自己的住處。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養好精神。”
“嗯。”
看著她進了門，封慎之才離開，他們回來之後的一舉一動，都被上玄真人看在眼裏。
“師父，顧師妹如今進步神速，小師弟經常與她一起修煉也是正常的。”管月瑤歎了口氣。
“若是我能像顧師妹一樣，了解小師弟的心思就好了，他也不會什麼事都不跟師門商量，隻說給顧師妹聽。”
上玄真人聽到這話微微側身，“慎之有事一直都隻同她商議嗎？”
“是啊師父，顧師妹和小師弟之間的默契，連我都比不上。”
上玄真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顧妗玖的房間，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你既然知道你和她之間的差距，還不加緊修煉？”
“你要記住，你是我天柱山的大弟子，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人，可不要讓我失望。”
“徒兒謹遵師尊教誨。”
——
封慎之回房之後，想著書攤老板神秘兮兮的臉色，特地給自己的房間布下結界之後才把那書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