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先是抱著鄭光明把他給抱了上去,隨後又扶著鄭娟讓她上了車。
三個人就擠在牛車後麵的角落裏,旁邊是大劉的種子袋,大劉則是坐在車頭趕著牛,感受著空氣裏的寒意周秉昆把自己的包袱解開,然後把這包袱袋子給鄭娟還有光明蓋在腿上,完了又把大衣脫下來給她們蓋上。
“哎呀!你這是幹啥呢,你這別凍著了,趕緊穿上!”
鄭娟說著就要把大衣扯下來重新給周秉昆穿上。
“哎呀!我給你蓋上你就蓋著,別給我想那麼多,你就老實聽話,我有這個呢!”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瓶子和香煙,周秉昆是不抽煙的,但是記憶中的陳默不但抽煙還抽雪茄,經常喝酒泡吧,再從不同姑娘的被窩裏麵兒鑽出來,但是周秉昆覺得她們都沒有娟兒好看,嘿嘿。
話扯遠了,雖然他不抽煙,但是記憶中還是試過的,這大冷天的要是不喝口酒抽根煙,就他這一身那可得咋扛過去呢?
“劉叔,來整一口啊?”
“喲!你還帶著這好東西呢!那必須得整一口啊。”
“不過你啊,也別叫我劉叔,按照這輩份兒呢,你應該叫我一聲劉哥。”
“好嘞,劉哥!”
大劉看著隻穿著保暖衣棉馬甲的周秉昆有些樂了,隻不過他也想起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兒了。
不說周秉昆把衣服給了那丫頭這事,年輕人嘛,誰年輕不衝動一下,想他年輕的時候對他家的鳳不也是掏心窩子的嘛,要不是他這樣做,那他能掙得過十裏八鄉的好小夥?鳳能願意嫁到他這個水牛村,還給他生了那麼大一個胖兒子?
倆人就那麼冒著風坐在了牛車前頭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你還別說,這東三省各地的雖然小燒都不一樣,但是唯獨有一個相同特點,那就是一杯下去這就像一把火似的從你的喉嚨燒進了胃裏,再從胃裏燒到全身。
這酒一下肚,立馬就不冷了,借著酒意,這倆大男孩兒點上了一根煙,嘬上兩口,嘖~
不過這周秉昆雖然是我覺得我會抽,但是這煙剛一吸進去,就立馬咳湊的像個啥一樣,恨不得把肺都咳出來。
“你這小子是第一回抽吧!”
周秉緩過來之後,熟練的彈了彈煙灰說道:“抽倒不是第一次,就是這猛地一下太突然了。”
大劉看著他熟悉的樣子,有些奇怪,看他剛才抽煙咳湊的樣子確實是第一次抽,但是這動作每個幾年煙齡都絕對玩不了這麼熟練。
想不通也不想了,倆人繼續灌起了酒,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牛車也在黑夜種慢慢的向前走著,隻留下了身後那一道道的車輪印子。
周秉昆這突然一抬頭看著自己頭頂的那片璀璨的星空,心裏想著,希望這一次能夠順利吧,希望光明的眼睛能夠治好,娟兒能夠開開心心的跟著我回去,然後過上兩年就嫁給我,想著想著周秉昆突然扭頭看著鄭娟笑了起來。
“你笑啥啊!”
鄭娟看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兒,她選擇的男人,這會兒突然像個傻子一樣的衝著自己笑著。
“沒,就是突然覺得你挺好看的,嘿嘿。”周秉昆說完又傻笑了起來,身邊的大劉聽見他這麼一說也是樂嗬嗬的笑了起來,鄭娟卻是白了他一眼,小聲的說了一句:“德行!”然後就勾著頭一直擺弄著光明的頭發,給光明弄的一頭霧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