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的軍令竟是讓衛鐵衣去吃喝玩樂,這怎麼聽都覺得十分荒唐,但從雲昊的神色上卻不像是玩笑。
這時上官洛伊拿出一遝彙票放在衛鐵衣麵前,說道:“這些銀兩你帶在身上,要是無人請你,你便回請他們,不過這些錢想來也是用不到的,因為這次你回封州定會有不少人找你打聽消息。”
衛鐵衣沒敢接彙票,低頭說道:“末將從此戒酒,若是有人問起軍中之事,我也絕對閉口不言。”
雲昊道:“這不是戒不戒酒的事,若是別人問你鎮北軍的情況,你想怎麼說便怎麼說,若是把此事辦好了便功過相抵,要是這點小事你都搞砸了,那便不必再等本督來罰你啦。”
衛鐵衣愣了半晌,好像是從話裏咋麼出點味道來,但又不好明著問,隻能帶著滿腹狐疑領命回了封州。
而其餘將官則是分成兩班值守,休班的將官帶本部人馬前去清繳封州附近虎豹騎的散兵遊勇,活捉回來的便可領取軍功,同時也發下榜文要是百姓能殺賊的,便給予金銀獎勵,之所以不要活口,就是怕百姓冒風險。
而整個鎮北軍這時分成左右兩個軍營,與邊城形成掎角之勢相互協防,然後便是發出募兵令,但凡有參軍者一經選用待遇從優,做如此安排,看來雲昊是打定了主意要堅守到底了。
入夜,一道黑影來到雲昊帥帳之中,來者正是負責在封州監視的江流兒,這次他還帶回了守備黃喜,隨時可以讓雲昊審問。
聽完江流兒這些天在封州的見聞,雲昊便命人將黃喜帶入帥帳內,沒了雙掌的黃喜神色萎靡,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雲昊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東柳林巷裏住著的是什麼人。”
黃喜目光呆滯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雲昊歎道:“本督早就說過這種人自知招與不招都是死罪難逃,怎可能老實招供,也就不費這個事啦,直接拖去六馬分屍得啦。”
上官洛伊道:“老師怕是氣糊塗了吧,從來都是五馬分屍哪來的六馬分屍一說?”
雲昊皺眉道:“他是個男人吧,這‘大’字為五馬,而‘木’字便是六馬,他不是學木頭人不說話嗎,就先把他的木頭樁子拔了再說。”
本來這審問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是兩人原先說好的,但這詞卻是雲昊現編的,上官洛伊起先還真當是雲昊口誤,現在一聽立即明白了意思,這拆字解字對讀書人來說本是雅事,需要很強的想象能力,也正因如此她腦中立即出現了畫麵,這如噩夢般的畫麵她使勁甩頭都沒能揮散,怎一個惡心了得。
江流兒隻聽得胯下發涼,嘴裏不住發出“嘶嘶”的聲音,這當事人黃喜臉色也微變,他並不是什麼硬骨頭,但也想著在招供前得先談好條件,這才裝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沒想到自己的戲有點過導致對方直接放棄了!
現在別說是六馬分屍即便是五馬黃喜也是接受不了,所以他開口道:“讓我說可以,哪怕作證也行,但你除了要保我不死之外,還要給一筆錢讓我隱姓埋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