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置換貿易可沒這麼簡單,貨物從各地采購的人力、運輸途中的風險、庫存倉儲等等要求哪一樣不需要耗費精力運算管理,而雲昊卻不必承擔任何風險就能旱澇保收,反而還能占大頭這可讓蔣天養如何能接受。
蔣凰儀這時說道:“雲門主這個交易並不公平,我們需要承擔極大的風險,卻隻是分得四成利潤,換作是你你能願意嗎?”
雲昊道:“為什麼不願意?做生意的前提是有生意可做,要是連生意沒得做還談什麼利潤,更不會有什麼分成。”
蔣天養這時說道:“雲門主不是生意人,不知道做生意的不容易,隻貨物運輸這一項便耗費巨大,這天災人禍、鼠吃蟲咬都能讓貨品受損,我歸一宗也是在經營多年後才建立起一支可靠的貨運隊伍。”
這番說詞也是為了讓雲昊知道,做生意有許多環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隻是最後一步,而貨運的中轉運輸才關鍵,這其中的門道不是一個外行人想學就能學會的,即便是想建立一支成熟的物流隊伍也絕非易事。
雲昊卻說道:“三河會不知蔣門主是否知道。”
蔣天養笑道:“當然知道,在漕運上他們確實做得不錯,我們有不少貨物也是委托他們幫著轉運的,我與那李玄武還是合作關係。”
雲昊道:“漕運遇到的風險絲毫不必陸路運輸要少,而且三河會已經在跑婺州至雲州的陸運生意了,說來也巧這三河會五大堂口,便有三個堂主在我軍中效力,所以本君並不缺貨運方麵的人才。”
這可把蔣天養的話全都堵死了,好嘛,自己本想說優勢現在全成了劣勢,反倒是讓雲昊越來越有自信單幹了呀。
“四成就四成吧,隻當是交了雲門主這個朋友。”蔣天養識時務道,他怕再說下去就隻剩下三成了。
雲昊笑道:“爽快,我們就這麼定下來了,蔣門主真好眼光啊不但看生意準,看人也是一絕竟有魄力傳女不傳男,讓女兒來坐這少宗主的位置。”
蔣天養也笑道:“雲門主莫不是在誇自己,聽說這快意門的少主也是女子喔。”
雲昊招了招說道:“酒兒,來見過蔣門主。”
一直乖巧站在雲昊身後的雲酒兒,此時上前道:“雲酒兒見過蔣門主。”
蔣天養立即誇口道:“雲門主得此臂助,將來快意門定能躍居頂級宗門啊。”
雲昊卻擺手道:“丫頭尚且稚嫩還需要磨煉,如今既已合作她倆正好有個伴,讓我家酒兒跟著蔣少宗主學學做生意。”
這可不是什麼謙虛之詞,蔣天養知道這是雲昊的刻意安排,就是為了讓人摸清楚這門生意的流程,為日後自己單幹做準備。
“雲門主說的是哪裏話,這做生意常年在外奔波甚是勞苦,你看我這寶貝女兒已然沒了女兒樣,都快成假小子啦,何必要讓貴少宗主吃這個苦頭呢。”蔣天養推脫道。
雲昊一臉嚴肅,“宗門發展之道在於經營,管人管物樣樣都得拿得起來,學習做生意正好能讓她曆練,將來要是本君不在了,我快意門也不至於吃不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