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的兩年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我就要畢業了。10月過後,就開始寫論文。放寒假之前把開題報告弄完,之後就開始攥寫論文和找工作了。
臨近過年的前幾天,我媽突然通知我,明天下午,我們回老家去見個人。
我:“哈?又要相親?男的有一米八嗎?比我矮的我不去。”本來說這話,就想著為難一下,可以順勢把這場見麵推掉。
我媽:“這個絕對有,185以上。對方和你一樣專升本,跟你同一屆準備畢業了,你倆剛好可以交流一下論文怎麼寫。”
“額……他跟我專業一樣?”
“好像說學計算機的,人家還當過兵,素質什麼的絕對好,你見了肯定會喜歡。”
“額……”我在心裏思忖著,這個計算機和國貿似乎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吧,這能交流啥?
交流論文多麼的難編嗎?
還是訴說一下,期末如何難過?
臨時抱佛腳,背書到天亮?
反正再怎麼說都得被逼迫去見麵,索性不再掙紮。去見麵的前一天,和媽媽去了趟商場買衣服,逛了好幾圈,也沒啥特別喜歡的。
見麵的那天,爸爸開的車,經曆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雲裏霧裏,回到了舅舅家。(約見麵地點就在舅舅小區)
依舊是沒有化妝,麵如土灰,洗頭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尊重了。
我們吃完飯,在家歇著,等對方姐姐下班,開車送他過來。因為188一直在外麵,學的車也忘得差不多了。然後家裏爸爸不會開車,所以沒有車,隻能靠他出嫁的姐姐接送。
見麵後,尬的我想扣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有一說一,他真的很高,我看他還得仰頭,不過也不好意思看,就怕不小心對視,到時候不知道說啥。
我們在小區樓下散步,我對這小區也不熟,下去之後,我就和他說,我路癡,你可得記著點,不然到時候回來找不到在哪了。
之後就開始正常聊天,聊了各自的學校。
我和他吐槽了我們學校的老男人有多麼多麼的變態,期末劃重點,給的都考不到,虧我還奮戰到天明。
他:“我期末重來不背書,視力好,我一般都抄我前麵的。”
好吧,深度近視的我無言以對。又說到了論文。
他:“我已經寫完了,就等著過完年後答辯了。”
我:“……一個字沒動,不知道從何下手。”
然後他就開始和我交流他的論文怎麼寫的,一直說要給我推軟件,怎麼改字,怎麼查重,差不多要把他的畢生經驗全傳授給我吧。
在樓下走了幾圈之後,對方接了個電話,說要走了。後來聽我媽說當時是媒婆提的,說是七點多了,188他姐姐沒吃飯,要回去吃飯。
在樓下,我兩匆匆分別。
之後在車裏,聽到外婆打電話,說對方媒婆和他媽媽都覺得我長得不好看,太瘦了,也不白,啥的,反正就是不滿意的意思吧。
我以為這事要吹了,隔天,他把東西發我,聊過幾句,他說【你快去寫論文吧。】
然後我就去寫了。
貌似是隔了兩三天吧,他又給我發消息了,聊到了我哪個學校的,我報了個名字之後,他說他姐本科在我學校本部。
天,學渣的我當場想扣地洞了。
之後就沒再聊過了。
我媽當時還感歎,這個好,積極向上,也不帶你打遊戲,一直教你寫論文,多好啊。
大概是四月份吧,當時去了趟上海,落地不到兩小時,身份證就丟了。後來回家裏補身份證,意外的收到他消息。他不發,我都差不多要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了。
他說:我在深圳xx考試。
我:鹹魚一隻,還在修改論文
幾句交代完兩方的情況之後,又銷聲匿跡了。我想這次,是不是一個最後的了斷。也算是有始有終了。從開始的交流雙方寫論文,到現在對方考試,我依舊苦苦掙紮於論文,挺好。
國慶的前一晚,要去洗澡的時候,聽到我媽在和我外婆打電話。
我媽:“我就說那個男的肯定喜歡我女兒的,就那個媒婆有問題。見麵一小時不到,我們大老遠跑過來的都沒有說過要趕回去,他姐姐餓了,小區外麵明明有那麼多地方賣吃的,一定要催……”
“是吧,是吧。大餅長得也不差,就是不收拾,收拾起來,絕對好看。那男的188,跟大餅站在一起多好看,兩人一看就很登對。”
“那男的這麼高,就該找個像大餅這樣高高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