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症的孩子,又被稱為“星星的孩子”。有一種說法,自閉症的孩子是幸福的,他們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但自閉症孩子的父母是最痛苦的,因為他們要承受無法言說的壓力。徐行在書桌前翻看著資料,她答應過林曉聲要幫江女士聯係一家自閉症康複機構,雖然已經和殘聯、婦聯方麵溝通過,他們也推薦了幾個不錯的培訓中心,但是一向認真的徐行還是把每家培訓中心的信息和自閉症相關的文獻做了查閱。夜裏的星星很明亮,她習慣性的在疲憊時抬頭看一看,那顆最亮的一直都在。黑色的幕布上的一顆顆星辰,她總能第一時間找到最閃耀的那顆。就好像多年前,一個長發的女子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人總要有些信仰,為這個世界作出些努力,不為被仰望隻為當自己抬頭的那刻,發現這個世界另一種美的樣子。多年後,那個長發的女人化身成了黑夜中的一顆星,徐行心中最明亮的星辰。“陳教授,您一直都在”。
上午,徐行挎著包,把資料放進了包裏,迎著晨曦開車去到社區,她沒有直接進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到社區公共辦公室等林曉聲。徐行習慣性早來,公共辦公室之前小小的裝修一下,把最裏麵的角落用屏風隔了起來,形成相對獨立的辦公位,給了蘇辭使用。她進辦公室的時候,聽見淅淅索索的聲音,她踱步到屏風後,蘇辭正把包裏的資料拿出來,抬頭看見徐行。
“小行,好早”可能就兩人在場,亦或是自己忘了在辦公室,蘇辭叫了徐行的小名,隨即她又反應過來,改口叫眼前的人徐書記。
“學姐,你也很早”徐行自動忽略了書記的稱呼,肯定了蘇辭之前叫她的稱呼。
“你找我有事?”蘇辭看著眼前人的眉眼,溫柔的笑了笑,說著想要站到她身邊。
“徐書記早”今天林父正好去臨江社區周邊辦事,捎上了林曉聲,使得林曉聲今天到的有些早,她原本以為自己是第一個,誰知道進門就看見徐書記站在屏風外,她的嘴條件反射的喊出了聲。
徐行聽見喊身,側頭轉過身來,好看的眉眼好像會說話,林曉聲再一次被眼前的人驚豔了一把,如果一定要用一個美人做形容,她覺得徐行有種70,80年代港台明星的氣質。
“不是找你哦”徐行又回過頭來,衝著蘇辭挑了挑眉毛。邁開腳步來到林曉聲的身側。
蘇辭看著徐行利落的動作心裏還是有些失落,徐行對林曉聲確實不一樣,好像是在守護曾經的自己,像陳教授一樣。蘇辭,剛要坐下的動作停了下來,走出去望了一眼林曉聲,那孩子雖然外形上和徐行是兩類人,但是氣質真的太像大學時期的徐行了。
“曉聲,你聯係一下江女士,看她什麼時候有空,去看一下自閉症培訓中心”徐行的手輕輕的搭在林曉聲的肩膀上,兩人的距離不近也不遠。
林曉聲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手的觸感,能夠聞到徐書記身上好聞的香水味,淡淡的卻有股很清涼的感覺,讓人的肌膚的毛孔一下子舒展開來。“好”她說著就撥通了江女士的電話。
“徐書記,江女士說今天都可以,看您的時間安排。”
“下午1:30,我來找你,讓江女士一起,我開車過去”徐行的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說著轉身走向屏風那。
蘇辭坐在位置上依舊一份溫柔的模樣,徐行走到她身側,小半個臀部坐在蘇辭椅子的把手上,瀟灑的拿出一疊資料,“之前殘聯和婦聯推薦的幾家不錯的培訓中心,資料都在這,我挑了這家”徐行把資料攤在蘇辭麵前,青蔥的手指在一份名為“星願互助康複中心”的資料紙上點了一下。蘇辭順著徐行指的位置,拿起材料,額頭的一縷頭發垂了下來,被一隻白淨的手撩到耳後,眼前突然有張臉在麵前放大,她能聞見徐行身上特有的香味,呼吸間彌漫的對方的鼻息。隻是來不及回味,對方就撤離了,徐行好似做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隻是蘇辭的臉染上了粉紅色。“蘇學姐,參考一下,如有建議隨時來我辦公室”徐行臨走時對著蘇辭說到。
看著徐行的背影,蘇辭用手當扇子,在臉頰邊扇了扇,抓起剛才的資料看了起來,仿佛能衝散剛才一絲淩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