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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她迷迷糊糊地起床,陳若玫隨口問她:“他最近在忙什麼?今天也很早就出門了。”
陳若玫口中的“他”指的是原嘉銘。
趙霓聽此一下變得清醒,疑惑反問:“他出去了?”
“嗯,天剛亮就出門了,最近不知在忙些什麼。”
趙霓不再說話,若有所思。
原嘉銘這幾日實在是不大對勁,她察覺到他在悄悄改變,或者是正在籌備著什麼新的計劃。
但很明顯,他並不打算將他的計劃告訴她。
趙霓上午放學後,秦灣灣來班上找她。
秦灣灣和趙霓是初中同學,兩人是同桌,玩得很好,高中也考上了同一個學校,雖然不在同一個班級,但兩人幾乎每天都見麵。
她們見一麵總是需要穿梭半個教學樓,卻也一點都不覺得累。
趙霓找原嘉銘要簽名也是因為秦灣灣。
秦灣灣家裏富裕,父母在市中心的區域有好幾個店麵。前段時間,他們將一塊店麵租給了個算命先生。秦灣灣的父母是生意人,自然很是重視氣運和風水,趁勢和算命先生交了個朋友。
前段時間他們請算命先生去了他們家裏一趟,重新設計了家中的格局擺放。
秦灣灣在一邊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覺得那算命先生很有幾把刷子。
她在心底也有些想要問的事,卻也不敢直接找那看起來嚴肅認真的算命大師,於是她趁她爸媽不在的時候,她問了一直跟在算命先生身後的小徒弟。
說是小徒弟,但似乎是跟她們差不多大的模樣,像模像樣地穿著褂子,安靜得像塊木頭,隻知道拿著塊羅盤跟在他師父後麵。
她問他算不算男女緣分。
小徒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師傅,抿嘴說算的。
秦灣灣當即加了他的微信。
聯係了之後,小徒弟告訴她,需要將男女二人的名字都寫在紙上發給他,而且需要是本人親筆寫的。
秦灣灣不疑有他,偷偷跑去將她們班班長的簽名撕了一塊下來給他。
又發了五百的紅包給小師傅,小師傅才發了一長串分析過來,秦灣灣看不大懂,但“琴瑟和鳴”“天生緣分”這類清晰易懂的詞她還是看得清楚。
而且小徒弟在最後還發了一句總結的話——
秦灣灣和楊俊文的匹配指數是百分之九十五。
秦灣灣當即便心花怒放,說了好幾句謝謝後,又想起最近囿於情愛的好閨蜜,貼心地問小徒弟能不能再算一個。
小徒弟說:「可。」
秦灣灣通知了趙霓,甚至幫她墊付了那五百,就等著她拿來原嘉銘的簽名了。
秦灣灣一見麵就問她:“簽名呢?”
趙霓聳肩:“拿不到啊!”
秦灣灣皺眉:“那怎麼辦,不算了?”
趙霓想起這幾日原嘉銘對她擺的臭臉,恨得咬牙:“算個屁,不算了,我和他肯定八字不合。”
秦灣灣見她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沒敢再說話了。
兩個人一起離開的時候還碰到了她們的初中同學尉傑。
三人在初中時就坐在前後左右,這一碰麵,話匣子又打開了,在學校門口聊了半天不肯分開。
原嘉銘一大早出門去找劉其源了。
以為劉其源一早打他電話是找到房子了,來了網吧才知道他是被劉其源騙來做苦力了。
劉其源笑得殷勤,狗腿的模樣看起來卻極其惱人。
“昨天那幫兔崽子在我這裏吃吃喝喝通宵一晚上,上課鈴聲一響,東西都不收拾,背著書包屁滾尿流去上學了。”劉其源看原嘉銘臉色不好,慌忙解釋道。
原嘉銘看他,“叫我來打掃衛生的?”
他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
一地的瓜子皮,還有幾個被踩癟的易拉罐子,不知名的液體也淌了一地板。
劉其源從不遠處拿來掃把,邊說著邊勞動,“不是讓你打掃,你不是急著要找房子嗎?哥們我今天陪你去看看,隻是……我得把這裏打掃幹淨。”話裏話外的意思並不難懂。
原嘉銘看了他幾秒,認命一般,垂眸拿過牆邊的掃把,幫著劉其源一起打掃。
原嘉銘很明顯是沒睡飽,雖然不說話,但處於一種極易點燃的狀態。
劉其源沒敢惹他,安靜地做完衛生後,他讓原嘉銘在包間裏休息一會兒,他去買個早餐給他吃。
原嘉銘點點頭,眯著眼睛躺在價格低劣的帆布單人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