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第一縷晨曦剛剛升起,曼穀市郊一處鳥語花香的山坡下,偶爾有晨跑的人路過,紅色的鬱金香,白色,淡黃色的蘭花隨意地在山坡上綻放著,樹上掛著的果實青澀稚嫩,表皮上掛著晶瑩的露珠。
在晨光照耀下,英吉寄宿小學。四麵圍牆上畫滿了不同風格的童話故事,畫風可愛而色彩絢麗,童話故事裏的人物和動物顯得栩栩如生。
這所小學是一所貴族寄宿小學,學生基本上是來自曼穀各區域的有錢人家的子弟,校區全封閉管理,除了周末,學生不得私自獨自外出。如果外出也得由家長接送離校和返校,校區四麵的圍牆上都安裝了高清攝像頭。
保安值班室的值夜班門衛老張是附近的華裔農民,沒什麼文化,年近六十,又是獨身一人,為人誠實厚道,因為知根知底,就被校長聘用長期值夜班,名為保安,實際上就是一個守夜看門人,從小學建立工作至今。
每天晚上除了看看攝像頭,就是打盹睡覺了,掙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一個年長的農民來說,至少是一個穩定的收入。
老張習慣性地坐在值班椅上打盹,突然睜開眼,發現攝像頭全部沒有了圖像,看了看表,方才五點,想著還有一個小時就接班,直接走進值班室套間的宿舍,準備將白班保安喚醒。
白班保安年約40出頭,人稱華叔,本名是諧音:華書,華書此刻背對著門躺在高低床的上床上睡著。
華書在聽到老張走進宿舍的腳步聲時,就已經醒了。和老張搭班六年期間,華書已經熟悉了老張的腳步聲,多年從軍生涯讓他隨時保持警覺的習慣,並且一直延續著這個本能。
“阿華,攝像頭忽然沒信號了,還有一會兒就接班了,你直接去接班看看吧!我先睡了!”老張說著,也不管華書的反應,打了一個哈欠,徑自躺在下床就開始呼呼了。
這個老張頭,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多瞌睡!華書想著,彎腰看看老張的睡姿,搖了搖頭。
華書的皮膚黝黑,但是看起來飽滿而富有彈性,一雙劍眉在國字形的麵頰上襯托著一雙細長的眼睛,看起來剛毅而不失柔和。
華書麵無表情地歎了口氣:這個老張,仗著自己資曆老年紀大,倚老賣老,總是讓自己提前接班!
一個飛躍,直接從床頭蜻蜓點水,沒有一點聲響,一米八零的身高,自然落地平穩。
華書習慣五點早起在值班室外晨練,六點後,教職員工會陸續早起,鍛煉起來就不方便了。
六年前,華書來到寄宿小學,找到校長毛遂自薦當保安。因為外形俊朗高大,加上從軍經曆,被小偷偶爾光臨而煩惱的校長正在發愁學校的安保,欣然錄用了華書,這一幹就是六年。
華書如同軍營晨練的速度,快速換上保安服,腹部的八塊肌肉層次分明,胸肌大小恰到好處,臂膀結實飽滿,雙腿肌肉緊實,渾身皮膚曬成了古銅色,透著自然的光澤。
穿好製服來到值班室安保顯示屏前,如老張所言,顯示屏全黑了,查看了電路,一切正常。
華書分秒間掃向窗外,快速查看了視線範圍內,並無異常。
一雙劍眉緊鎖,快速檢查啟動了一下監控設備,除了雪花依然沒有圖像。頓覺不好,有人黑了監控攝像頭!
華書之前的真實身份是國際傭兵安保機構的主管,在國內服役期間因為傑出的格鬥技能和安保防控能力,又精通三國語言,退役後被亞洲一家跨國安保機構高薪聘用為高級私人保鏢,後來晉升主管,六年前辭職回國。
走出值班室,華書警覺地四麵環顧,一片寂靜無異常,抬頭仰望四周,不由一驚。
對麵教學樓頂上,靠牆角一側的平台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睡袍的長發女子,不禁腳步放快。
剛走了幾步,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白衣女子是誰,一個白色身影從六樓屋頂上飄落,伴隨著一聲詭異的慘叫,女子飄然而落,白色睡袍衣袂飄飄,一頭烏黑的長發在晨風中吹擋住了麵頰,一聲重響之後,落地的白色絲綢長袍上,很快浸染了刺目的鮮血。
雖然掉落人發出的慘叫聲音不算大,寂靜的校區裏卻依然有個早起的人聽到了。
華書幾個箭步一路狂奔,望著地麵血泊裏的中年女子,他認出了掉落的女子是本校校長英吉。
華書雙手緊握,咬緊了牙關,瞪大了陰鷙的雙眼,氣喘籲籲地站立在血液停止的地方。
看了看地麵血液緩緩漫流的位置,又抬頭望了望屋頂。屋頂一片靜寂,一個黑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