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不要難過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華叔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不是一直想有一個溫暖的家嗎?離開這裏以後很快就會有的。”
丁香不解地抬頭望著華叔,華叔六年來貼身的關注著自己的學習和生活,從來沒有欺騙過自己,雖然態度很嚴厲,但是讓丁香說什麼做什麼,更沒有強迫過自己。
這些年,華叔讓自己做什麼,丁香都沒問過為什麼,隻是去照做;而且她可以感受到,華叔對自己是善意的,像父親,像親人一樣,是可以完全相信的人,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和別扭。
六年來沒有一天不見麵和鍛煉,丁香和華書之間建立了很多言行和訓練行動上的默契,華書訓練自己的時候,很多時間很嚴苛,從沒拿丁香當嬌弱的小女孩,對於自己偶爾的撒嬌放棄,也是視而不見的對待,更多的時候,倒更像一個教練。
但是正因為六年累積的科學艱苦的訓練堅持,丁香天生的多病體質改變了,所以雖然丁香看起來纖瘦,但是體能卻異於常人。
丁香疾步跟隨華叔的腳步走上六樓天台,看著華叔快步走進密封的實驗室大門。
丁香喘著粗氣大口呼吸著,汗珠隨著發梢流淌在她的脖頸,順著脖頸又滑落在她的校服領口上。
丁香望著樓頂邊緣,好奇地來到天台一角。打量著眼前角落的位置,應該差不多是校長掉落的方位,丁香掃視了一遍周圍,模仿著華叔警惕的動作表情。
不一會,她小心翼翼踮起腳尖,往樓下望去,有幾個教職員工詫異地驚叫著,正向校長倒下的血泊跑去。
有兩個人指著丁香俯視的角度竊竊私語著,又有兩個人慌亂地跑開,太血腥了!
丁香下意識縮回了腦袋,蹲下身閃躲,手腕不小心撞倒30厘米處一個下水管拐角,趕忙移步到樓拐角水管處閃躲。
手一伸,手邊觸摸到一個絲綢的手帕,隱約嗅到了空中若有若無,殘留著一股獨特的香氣,丁香用力吸了吸,空氣中氣味不明顯了,但是以丁香獨有的嗅覺,她還是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一種奇怪的異香。
丁香撿起手帕,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皺了皺眉,這個氣味讓她很不舒服,正是空氣中殘留的異香的味道。
打開手帕,一個金線雙麵刺繡泰文字:香,映入眼簾。
“丁香,快點,出發了!”華書已經換下了保安服,一身迷彩裝貼身幹練,迷彩背心將他充滿肌肉的線條勾勒得很清晰,褲子的兩側口袋不知道裝了什麼,鼓鼓囊囊地。
華書一個人已經取出滑翔機,身上背著一個碩大的背包,左臂上綁縛著一個金屬弩,裏麵有三隻大約10厘米長鋒利的金屬箭頭,右手拿著一個中號迷彩背包,輕聲朝丁香招呼。
看到丁香跑到身邊,華書注意到了丁香手中的手帕,金線刺繡的“香”字明亮耀眼,刺激著華書的視線。
華書麵色緊張,俊黑的劍眉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快速打量著周圍,攬住丁香的肩,護在自己的身側:“丁香,哪裏來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