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華書一愣,有點接不住話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
華書是不善言辭的人,更不會撒謊。
“安琪的收養手續是瑞玉辦理的,我還沒有做過這方麵地了解,隻知道安琪的父母都已過世,也沒有其他親戚。”
華書第一次撒謊,顯得很不自然,轉頭招呼仆人給三個人添茶上水果。
不知道說什麼,一片寂靜中的四個人,相互望著,華書看著兩名身上西裝價值不菲的黑人保鏢,就知道法萊爾來曆不簡單。
有意無意地望著法萊爾打量自己的深不可測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客廳背景牆上是一張瑞玉和華書的巨幅新婚照片,法萊爾盯著照片,眼睛聚焦在了瑞玉花白的盤發上,眼前浮現出酒店門口花白盤發的時尚側影,眼裏充滿了疑問。
一般時尚女性都會因為有了白發而有意遮蓋或焗染,酒店門前的女性明顯的沒有絲毫想遮蓋的意思,雖然帶著大墨鏡,但是法萊爾擁有良好的記憶力,尤其是對色彩,這要源於自己的建築學方麵的造詣養成的審美習慣。
“今天非常感謝您不遠萬裏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因為時間招待不周,請多多包涵!”
“沒有關係,華先生不必客氣。你們準備去哪裏度蜜月?”法萊爾靠坐在沙發上,挺拔的身軀一點不輸常年健身鍛煉的華書,看了看表問道。
“哦!哦!瑞玉因為考慮到安琪和工作,準備以後有時間了再去旅行。”華書不善社交和言辭,心裏也希望瑞玉能快點返回,好給自己解圍。
一名保鏢會意法萊爾的暗示,禮貌而平淡地催促:“華先生,法萊爾先生還有別的應酬,時間很緊,請盡快催促一下瑞玉董事長盡快到達。”
門外傳來轎車的喇叭聲,華書正準備撥瑞玉的電話,停下手來。
大門本身是敞開的。
“哈哈哈!這婚禮辦得!我剛回家,屁股還沒坐定,就又來了!”一身花裏胡哨打扮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人沒到,聲音先到。
來人是之前接送華書和丁香的花哨男皮特。
法萊爾看到皮特有點不耐煩地瞥了一眼左邊站立的阿薩特,不待阿薩特 發話,皮特一屁股坐在華書身邊的沙發上,端起華書麵前沒有動過的茶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華書斜視一眼皮特,有點不悅,冷冷地望著皮特:“瑞玉不在家,您有什麼事?”
皮特是一家私人偵探所的專業偵探,因為為人油滑,個頭矮小被行業人士稱為小狐狸,所以他的偵探所也叫狐狸偵探所。
皮特最大的優點就是什麼時候都一副嬉笑的樣子,最大的缺點就是見麵親,太隨便,好像不知道禮節為何物。
人是一個招人厭的人,但是因為他辦事從來都是高效率達到客戶滿意,所以很多人找他解決麻煩,而且以有錢的上層社會客戶居多。
“沒關係,我來不是見瑞玉的,我是來見法萊爾先生的。”皮特此刻一本正經地走上前,伸出手想和法萊爾握手:”法萊爾先生,我是狐狸偵探所的皮特。”
華書驚詫地打量著皮特,這個皮特可真是個人物啊!這位神秘的股東連瑞玉都還沒見過麵,他就把自己的偵探所生意做到家裏的客戶身上來了!
法萊爾發藍的黑眼睛深邃地望了一眼華書,然後掃了一眼皮特,沒有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頭也不抬地,語氣平淡:“華先生,我再等十分鍾,如果還不到我就告辭了。”
皮特尷尬地朝旁邊的兩位保鏢笑了笑,退回坐在華書身邊。
“皮特先生,我在這還有點私事要處理,你去維納斯酒店等候吧!”
聽到法萊爾頭也不抬的安排,皮特恭敬地站起身,討好地笑著:“好,好,法萊爾先生,我在維納斯酒店的大堂恭候您!”
望著皮特滑稽的背影離開,華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撥通了瑞玉的電話:“瑞玉,法萊爾先生還有其他應酬,他在家裏隻等你十分鍾。”
“還有幾分鍾就到。”瑞玉掛了電話,有點不懂:這位法萊爾先生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遲到了還急得什麼勁?他的時間是時間,別人的時間就不是?氣勢很大的人啊!
從未見麵又不了解對方的虛實和目的,瑞玉也不想再做猜測,催促保鏢:“快點吧!五分鍾內到達。”
保鏢從後視鏡望了望老板陰沉的臉,想反駁卻把話咽了下去:正好是交通高峰,咋樣在五分鍾裏繞過堵車高峰五分鍾開二十公裏?
盡管這麼想著,保鏢依然在腦子裏快速處理了一遍周圍交通路線,隨意地說了一聲:“夫人做好了!”挑了一條相對不堵車的小巷,一陣狂開。
道路輾轉小巷眾多,瑞玉兩個轉彎車漂移,臉被擠壓在車玻璃上,變了形,差點從安全帶裏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