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了一張字條,用200元錢壓著。
而後帶上帽子,用秀發擋住了臉,躡手躡腳地開門走出。
出來以後,她回身走樓梯下了一層,進入了另外一個蒙哥馬利為她預備好的房間,預備舒舒坦服衝個澡,睡個覺再說。
她才經曆一晚磋磨,渾身發抖,像給人抽幹了的玻璃娃娃一般,再不歇息,她估摸她有可能暈倒在路上,幸好她提早想的周詳。
期盼她布局的所有,不會有什麼漏洞,起碼不會拖累美杜莎夜店。
她如今已沒心思去想蘇國發覺她昨天晚上從蘇家溜出來有什麼後果了,不管怎樣,不能太輕巧屈服,乖乖答應嫁陸家去,否則還真當她和她媽一樣好欺負。
她決對,不會再重蹈母親的前轍。
想起這,蘇安暖沉沉的睡去。
……
陸夜白忽的張開眼。
他環瞧一下周圍,果真在酒店,總統套房。
一片繚亂。
雪白被單上,一縷血紅,異常妖冶。
昨天晚上的回憶紛遝而來,這時,他都可以體會到那美妙如若走上雲巔的感覺。
是的,他清楚記的,那女的是個雛!
第一回被一女人盤算,第一回如若墜入仙境。
房間中沒旁人,更沒多餘的衣裳,她明顯已走了。
忿怒襲心。
不經心看見床頭櫃,上邊壓著兩張現鈔和一張字條。
他快速把字條扯來,上邊雋秀字跡:抱歉,借你種子一用,一點勞苦費,請收下。
什麼?
借種,勞苦費?
大膽!
屈辱和爆怒瞬時席卷全身,要他把手上的字條和現鈔直接粉碎。
死女人,居然敢盤算到他的頭上來了,將他當什麼啦?
鴨?
陸夜白深重的眼睛這時燒起熊熊怒氣,他剛硬的帥臉更是冰寒嚇人。
遲遲才趕來的陸家保鏢、秘書,全都戰戰兢兢的守在房間門邊,不敢吱聲。
洗浴間外,陸文小心謹慎的把一套幹淨的衣裳遞進去,“陸少,你的衣裳。”
“遣人去查了麼?”陸夜白並沒接,而是圍著浴袍走出,結實胸脯前掛著水滴,麥色肌膚上還殘存紅暈。
即使那完美的唇瓣也輕輕翹起,血腫不堪,看的出,昨天晚上被磋磨的夠嗆。陸文故裝老實,不敢再細看,免的又惹惱了這名爺,內心卻偷偷納悶。
陸少從不碰女人的,即使是肌膚觸碰也不能,他乃至都疑心他家陸少要當和尚了。想不到這一晚,居然如此勁暴。
能引起陸少興趣的女人,不簡單吧。
遺憾的是,她跑了。
你說,睡就睡了,跑什麼呀?他們陸家即使很快和蘇氏聯姻,那也不會虧待一女人。
隻是,他如果知道,他家陸少是如何被人家盤算放倒,並在睡完以後,豪氣萬丈丟了200元錢勞苦費和美其名為借種的話。
那他就不這樣想了,起碼會偷笑幾聲。
陸文低眉順目,趕緊向前彙報,“陸少,我已安排人查了,從美杜莎夜店開始。已遣人調出監視查勘,並對相關人員進行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