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寒,你確定,我們要去攙和?”舒朗盯著神屍那恐怖的威勢,咽了口唾沫,有些艱難的開口。
江寒心中也很是忐忑,打起了退堂鼓。
他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想當然了,覺得自己可以在一旁掠陣,然而此時卻沒有了這種想法。
這神屍太過強大,縱然已經死去,卻依舊有著無敵之勢。
戰衣已經腐朽,戰矛也鏽跡斑斑,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在神屍手中,仍然可以輕易撕裂虛空!
不過是一具屍體罷了,就如此強悍,那他生前該有多強?
縱然不比天武至強者,也可與聖者媲美!
然而看神屍那通透的胸口,很明顯是被一擊而殺!那麼擊殺他的又是何等強者,傳說中的天武麼?
“看看再說!”江寒心中一番猶豫,還是不甘心就這麼離去。
他寄希望於那墓能夠壓製神屍!
更重要的一點是,江寒不相信,係統會給出沒有絲毫完成的可能性的任務!
舒朗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目光一陣閃爍,最後變得堅定下來,他咬了咬牙,凶狠的點頭,“好!”
顯然,他理解錯了江寒的意思,以為江寒打定注意要出手了。
轟!
神屍執戰矛,渾身黑芒滔滔,猩紅的雙眸充斥著暴虐,與其說是神,倒不如說是一頭魔!
他低聲嘶吼,仿佛在訴說著不甘。
戰矛撕裂了空氣,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波紋沿著矛頭向四周蔓延,直接點在了墓碑上!
這樣的一擊,絕對可以輕易讓山嶽崩塌,使大地震裂。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江寒和舒朗呆滯了,眼珠子都差點凸出來。
叮!
一聲脆響,戰矛和墓碑相觸,竟是沒有引起絲毫波瀾。
就如同普通的鐵器擊打在堅石上,沒有震耳的爆響,沒有震撼的氣勢,有的……就隻是那一聲簡單之極的脆響。
墓一動不動,任由戰矛攻擊,就如一塊普通的頑石。
神屍卻恍若無所覺,他撤回戰矛,改刺為劈,再次擊打在墓碑上。
和方才並無不同,輕輕的脆響聲悠悠回蕩,讓江寒和舒朗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此時的神屍,盡管渾身上下都有著恐怖的氣勢,戰矛可裂虛空,然而隻要落在墓碑上,所有的威力就瞬間消弭。
就像一個生悶氣的小屁孩兒,正朝著一塊石頭發泄自己的脾氣。
“那神屍……該不會徒有其表吧?”舒朗遲疑著說道。
“與其說神屍徒有其表,不如說是墓太過詭異。”江寒深吸一口氣,“那戰矛是神器,自可削金斷石,能夠輕易撕裂虛空,但對墓碑卻造不成丁點傷害,這隻能說明……”
“說明墓完全壓製神屍?”舒朗接口道。
江寒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全對。你看那墓直到現在也沒做出攻擊的行為,所以我懷疑它隻能夠免疫神屍的攻擊,卻不能主動去攻擊神屍。”
舒朗扭頭看了看那依舊在不停揮舞戰矛的神屍,目光微亮,點頭道:“確實。”
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們該怎麼去製服神屍呢?”